上马车。 沐云歌撩开车帘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软榻上的男人。 应该是为了换伤药方便,男人褪去了宽厚的外袍。 楚元戟身着一套素白色的底衣,此刻上衣带松松垮垮,坦胸露肌。 性感的麦色肌肤,八块腹肌人鱼线。 定王这样的好身材,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展露在沐云歌的眼前。 沐云歌见过的病人不计其数,见过的身体更是成百上千。 可就算是见过大千世界,在面对如此性感惑人的身材时,她也会瞳仁缩紧,心跳加速。 沐云歌不动声色地微垂下眼敛,故作淡定! 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人体分泌肾上腺素的正常反应。 稳住!别慌! 沐云歌的视线上移,让目光忽略掉那该死的腹肌人鱼线,落上男人的肩头。 包扎的白色纱布,确实有血色染的痕迹,松散的上衣半遮半掩,看得不太清楚。 “劳烦定王把上衣脱了,我要帮你检查伤口……” 有血色穿透印过来,伤口十有八九是裂开了。 楚元戟斜躺在软榻上,一副有气无气模样。 半闭的鹰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本王受了伤,胳膊不方便,怕是还得劳烦歌儿你……搭把手。” 虽然男人有气无力,但沐云歌看他的气色,倒是觉得好极了。 她虽心生疑惑,但刚才亲眼看见男人伤口的纱布有血迹,还是得赶紧解开检查一番伤口。 沐云歌硬着头皮,走到男人的面前。 楚元戟不仅极其配合,还一脸逆来顺受的模样,软软地将身体靠向她。 男人高大精壮又结实的身子,死沉死沉的,跟牛一样。 沐云歌也只能忍受着他的重量,同样伸手拉下男人松松垮垮的衣衫,将受伤那边的单臂衣袖完全褪下。 她的目光落在全都被血色浸透的纱布上时,也不禁触目惊心。 纱布全都被殷红的血色染透,从血量看来,伤口裂开的应该还不小。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我不是让天竺叮嘱过,不让你偷偷练功吗?” 沐云歌一边责备,已经迅速的解开了包扎伤口的纱布,脸上眼底满是焦急之色。 她丝毫未察觉到,此时此刻男人眼底的狡黠坏笑,正在无限蔓延扩大。 下一刹,沐云歌手上的动作僵滞在半空。 她揭开带血的纱布,看见男人肩胛的伤口,已经结出了浅红色的浅痂。 这伤口哪里有裂开?分明正在愈合。 楚元戟爽朗的低笑声突然扬起:“本王若是不耍点小心机,歌儿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肯来见我?” 原来,这带血的纱布就是男人设下的圈套。 沐云歌的脸色顿时泠沉下去。 这男人不仅吓坏了天竺,刚才也吓到了她。 结果,这却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沐云歌不禁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臂膀。 气恼之下,她也懒得顾忌会不会牵扯到男人的伤口疼痛,没好气地吼道:“定王是三岁孩童吗?捉弄别人觉得很有趣?” 说完,沐云歌一甩手,冷着脸就要下马车。 却被楚元戟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纤腕:“歌儿这就生气了?你躲着不肯见本王,我也只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她后颈上方传来,语气柔软得几乎化成水。 看他刚才鲤鱼挺身从软榻上一跃而起的敏捷身手,不难看出这几日体恢复得不错。 因为马车的高度有限,楚元戟修长的身体只能前倾微躬,俊颜几乎贴到了女人的后颈侧脸。 “定王不老老实实养伤,你要见我做什么?” 沐云歌条反射地想伸手推开他,却直接落到了男人裸露的腹肌上。 她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柔荑如同触电一般,迅速缩了回来。 似为了化解尴尬,她又没好气的冷声提醒道:“初冬气候,定王还是多穿点,别伤了风寒,到头来连累的还是别人。” 她的话说得没错! 男人半祼着身子诱惑人就算了,万一再受了风寒伤势加重,倒霉的还不是沐云歌兄妹二人。 楚元朝那双慵懒墨暗的鹰眸,盯着面色冷漠的沐云歌,微眯藏笑,一瞬不瞬。 “本王费尽心思地要见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