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的恩情,隐瞒家乡有妻的事,攀附高门,娶了一礼部四品京官为妻。 等家乡妻子进京城寻夫时,又使计在半路上就偷走她的钱财和户籍,又诬蔑崔珠是逃婢,将其下狱拷打,判为逃奴,又打点差役将她交与凶恶奴贩子,在卖发之前就将她害死。 顾璋听得一脸麻木。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本来以为,末世秩序崩塌已经很冲击人的底线了,粗暴直接犯罪的见多了,这种装君子的小人听起来倒是更恶心了。 顾璋道扔给他一个新帕子:“这种没良心的负心汉,人也狠毒,都想把人害死了,事实清楚明了,这个案子难道不是很好判吗?” “对了,她是怎么被救的?” 黎川继续说。 崔珠被卖的途中,又少吃少喝环境还差,本都快要死了,但是意外被她爹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发现,从而被解救。 王恒查过,夫子确实没教出过什么大人物,这些年也少有学生联系,这个学生确实也不是很出息,但是也当上了当地县衙的文书,他是个嫉恶如仇的性格,于是状告王恒。 但是到最后,除了王恒的爹娘与礼部官员家眷改了供词,为王恒说情,竟然连崔珠也反供了,那学生也无法,只能又恨又气地拂袖离去,不再诉王恒的罪过。崔珠先成亲依照礼法 为妻, 后进门的礼部官员之女贬为妾。 顾璋一脸震惊:“你就这么判的?王恒呢, 不会什么事都没有,最后大圆满了吧?” 黎川苦笑:“崔珠不诉了,还改口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身份文牒。依照律法,缺了人证或者原告不得判,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是王恒行事,让我如何是好?” 顾璋难以想象是怎么走到这个结局的:“那崔珠呢?她都差点要被害死了,怎么就突然反口了?” 王恒那是人做的事?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指纹、dna,想要有确凿的证据,哪有那么容易?但是条条都指向王恒,他还是切实利益获得者,加上崔珠口供,基本就没差了。本来可以判的,可偏偏原告撤诉,按法就不能判了。 黎川捶了一下几乎要炸裂的脑袋,他艰难道:“我起初也不懂,后夫人与我说,崔珠应是遵《女戒》所言,一女不侍二夫,觉得王恒都回心转意了,便原谅他了。” 顾璋起初还觉得黎川判得离谱,竟然让王恒这个家伙大圆满。 后来问得深了,也沉默了。 该怎么判呢?若想要痛快了,强行判王恒这个负心汉革职,两女和离,看似是好了。 但一无原告,没有法条支持,根本判不成。二来崔珠一孤女,还嫁过人,若回到家乡怕是更难,遭人指点,自己无法挣钱生活,如果选择二嫁怕是只能嫁给更差劲的鳏夫、残疾、带孩子的,生活落入泥潭,也是一辈子穷苦。 恐怕也是想到这些,崔珠才反口的,最起码也是反口的原因之一,总不能真的是一句“他都回心转意了,为什么不原谅?” 那礼部官员之女也是个苦的,被骗了身子,好像也不受家人关爱,怕是嫌弃她丢人,要送去青衣古佛常伴,或者“病逝” 最后也不知他们怎么商量的,好好的成婚,竟然沦为了妾,她又何其无辜? 这吃人的世道,不……是吃女人的世道。 顾璋想,也不能怪崔珠懦弱,人很难脱离环境的塑造,他末世时队伍里的女强人,也是在生死危机中锻炼出来的,在末世前,大多也是安稳的打工人。 要怪只能怪这世道对女子不公。 顾璋见黎川也清醒些了,踢踢他的腿,问道:“被伯母骂了?” 黎川“嘶——”了一声,顾璋掀开他阻拦的手,卷起他的裤腿,两个膝盖都青紫了。 黎川见没法阻止,只好任由顾璋给他上药,臊眉耷眼地嗫嚅道:“母亲从未如此生我气,饭食也不用,说没胃口,不想见我。” “所以你就让膝盖受罪?”顾璋戳戳他青紫的膝盖,不意外又收获了一声疼得抽气的声音,他几乎能想到黎川这个家伙,笔直的跪在他母亲门前求见,想把饭食送进去。 “分明是王恒这个男人的错,案子到你手里一判,吃亏受罪的反倒是两个无辜的女人,也不怪你母亲生气。” 黎川寡母当初能靠浆洗衣服,干各种活,继续供黎川读书,肯定也是个自立自强的女人,脑 子应该也清晰,要不然黎川不会是现在这个品性,为自己判的案子挣扎又自责。 “” ◦想看渝跃鸢飞写的《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第 135 章 盛世来8吗?请记住.的域名◦ 黎川耸着眼皮,声音沙哑:“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