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黑白,却又能十分笃定他的善恶。 不,是只有恶。 而这恰恰就是叶云洲无比伤心的一点。 那些曾经反复叮嘱他,无论何时都以患者性命与健康为主,哪怕稍微自己收点苦累和伤害,也绝不放弃对患者治疗的敦敦教诲,如今再回想都完全如同笑话一样。 “是啊,很难过。” 叶云洲自嘲的笑笑,“他明明十恶不赦,可我还是这么难过。” 而贺霆缓缓站起来,“想哭就哭吧。” “哼,我才不会为了他哭。” 尽管话是这么说,叶云洲却已经肩膀隐隐在颤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于是,贺霆没有再继续说话,走出去关上了门。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压抑着的哭声隐隐约约从门内传来,悲伤那么大。 “霆哥。” 秦之航刚走出电梯远远喊了一声,就听见了不对劲的动静,然后有些狐疑地指了指门内。 而贺霆点点头,“去楼顶吧。” “好。” 确认那是叶云洲的哭声,秦之航破天荒的没有嘴毒,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跟贺霆快步离开。 “查的怎么样。” 贺霆在楼顶慢悠悠点起一支烟,皱着眉吸入。 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开始有些习惯烟草的味道了,而那味道总是能很神奇的抚平他心中烦躁。 “已经找到了。” 秦之航也从他那里摸了根烟,直接在他烟上点燃,咬在唇边仰起头看着天说道,“但精神的确是有些不对头,很符合你说过的那些受到精神控制的状态,而且很多时候问什么都没反应,唯一每次都不会落空的,也就只有那两个字。” 贺霆皱眉,“贺锦。” “没错,就是锦姐的名字。” 秦之航点点头,烟雾被他缓缓吐出,“我觉得咱们要快,因为他已经自杀过好几次了。” “嗯。” 贺霆眼神再度一暗,狠狠吸了一口烟,“那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