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死一般寂静。 死了? 叶凝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自家父亲,忽然意识到,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 那么,有些事就真想得通了。 “你,你什么意思!” 刘贵忽然回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谁是她儿子’,心里陡然一个‘咯噔’,难道面前这个人是鬼不成!! 而肥老太婆却根本不听这套,叫嚣道,“编出这种理由就可以不养我了吗!没门儿!这房子我已经做主给你外甥了,你们赶紧走——” “我说你儿子已经死了听不懂吗!” 叶天远脸色阴沉的像是一头狂怒的豹子,因为克制愤怒,握着鸡毛掸子的手都颤抖不已,“十九年前,他就已经死了!死了你听见了没有!我不是他!我们只是重名!!!” 眼神竟是那样悲伤。 乔雅云也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你、你撒谎!” 肥老太婆史无前例被这样的气势所吓住,心头不住地狂跳,但还是本能地嘴硬。 叶天远双眼赤红不已,笑出了声。 “原本他是学习成绩最好的,他可以有更加幸福的人生,但因为你偏心,哪怕叶成的成绩一塌糊涂,你也强行让他辍学去打工!” “十四岁那年,因为发的工钱被几个混混抢走,你却一口认定是他私藏,还把他打了个半死不许吃喝,无论他怎么解释和哀求都没用,终于他一气之下半夜里品这名爬上了恰好停在家门口,而司机下来方便的大货车,自此背井离乡!” “那是最冷的腊月,可他连鞋都没有,也不认识地方,被从车上赶下来后只能在街头要饭!如果不是我刚好经过,他就会被活活冻死!你知不知道!” “我……” 肥老太婆讷讷的,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 而叶天远也更加愤怒,更加难过,甚至无比痛恨的看着她,“你从来没对他好过,哪怕是一分钟,可他直到临死前都无法释怀你对他不喜,却还是托我把攒的钱带来给你,都是你的儿子,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最后一句,近乎失声的嘶吼。 那股失去珍视之物的悲痛,让叶凝心里都不由得揪了一下。 她想,父亲大概是和真正地叶天远关系极好吧,否则又怎么会以他的身份赡养这个老太婆多年? 可肥老太婆却还是没有说话,甚至低下头沉默。 “滚。” 肥老太婆的反应让叶天远失望透顶。 他有些无力地冷笑了一声,见这几人还没动弹不禁又挥起鸡毛掸子狠狠抽在刘贵身上,“叫你们滚听见了没有!” “我我我!真要、要报警了!” 刘贵已经鼻青脸肿的叫唤,刘振阳此刻回过神来便又要帮忙。 而乔雅云冷嗤,“公安局长就住隔壁楼,要不要我打电话帮你喊!看看你们溜门撬锁,私闯民宅能怎么判!” 一下子,刘振阳伸出去的手又缩回了。 真不愧是一家人。 但叶春琴却还不死心,捂着肚子从卫生间爬出来,“叫就叫!你们打人还有王法了吗!” “没关系,我已经全都录下来了。” 叶凝这时从母亲身后走出来,晃了晃手机笑得乖肆,“谁有错在先,一目了然。” 上次挨了揍还不长记性,看来是揍得不够! 而叶春琴一家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仿佛商量一般。 叶天远忽然就一把拎住了刘贵的衣领拖到阳台,推开了窗口往下搡! “啊我走我们走!不要啊!” 刘贵顿时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急忙求饶。 但叶天远并没有立刻放手,而是冷冷扫着叶春琴和她儿子,“滚不滚!!!” “走就走!” 叶春琴咬了咬嘴唇,不甘但是也真没办法了。 她依旧不相信所谓不是一个人的说法,只是心里想着,万一刘贵真死了,虽然能让他们赔钱,但刘贵从这里摔下去就会把这里变成凶宅,儿子还怎么往这里娶媳妇呢? 反正有一就还能有二,大不了他们再来就是! “还有你,起来!从我的家里离开!” 乔雅云居高临下盯着肥老太婆,目光冰冷无比,“或者,你想被我推出门之后,从楼梯滚下去?” 叶凝微微意外。 因为她很明确感觉到老妈身上似乎有杀气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