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乔雅云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 而叶天远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那个……白天的事情太乱了,回来后我一直都觉得胸口闷闷地,总想呼吸些新鲜空气。”乔雅云故作淡定地笑了笑,说着还又叹了口气,仿佛仍旧有些难受似的。 叶天远自然是疼老婆的,也不疑有他。 “那咱们就开着,不过你可要好好地盖被子。” 将老婆扶到床畔看她躺下,叶天远这才又自己到另一侧也躺下来,温柔地看着她闭上双眼。 但叶天远今天实在太累了。 身体没好利索,又是奔波又是审问的,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而听见他发出均匀鼾声后的乔雅云又重新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而窗外,一条缀着暗灰色十字星的皮索静静挂着,冷硬地反射银白月光。 乔雅云小心翼翼将皮索收进来,没发出一点动静。 这时,床上传来布料摩挲的声音。 乔雅云下意识回头,发现只不过是睡梦中的丈夫翻了个身,只将后背留给她。 虚惊一场。 于是,她又赶紧拉开衣柜将缠绕成一团的皮索藏进了一件厚厚羽绒服的内袋里,之后又重新轻手轻脚躺回床上闭了眼睛。 而叶天远又恰好翻身回来,手臂搭在她腰间,习惯性似的将她拥住,脸埋在她颈窝中仿佛找到了最舒适的地方。 乔雅云不由得又睁开眼睛,愧疚和无奈复杂交织在一起。 * 翌日。 “凝凝还没起?”叶天远醒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已经做好早饭,但女儿并未在饭桌前。 以往哪怕是周末,女儿也不会睡懒觉的。 而同桌吃饭正在剥鸡蛋的大松不由得手颤了一下,差点儿给滚到地上,但也不敢抬头,只能偷偷去瞧自家干妈的脸色。 知道太多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真的生怕哪句话一不小心说错了,就把谁的秘密给抖出来了! 这个家不得鸡飞狗跳啊! “凝凝昨晚住同学家里了,说今早直接一起去上学。” 乔雅云盛好粥放在丈夫面前,若无其事地温柔道,“你尽管忙你的,下午放学我去接她就好。” 大松不由得松了口气。 叶天远此刻也真是无暇顾及,照旧没觉得哪里不对。 但叶凝却到底低估了自己这次的发作。 “不休息个几天是不可能的。” 冰冷地针尖刺入雪白肌肤,贺霆一丝不苟注视着针管里的药水慢慢被推尽,随即又快又轻地抽走,同时将一枚小小的创口贴覆盖了针孔,大手托住那纤细的胳膊轻轻摁住。 “那不行。” 叶凝蹙眉,“有没有能让气色瞬间变好的药。” 一旦露出丝毫不对,都有可能被父母察觉端倪,更何况,她爹似乎也根本并不是什么真正地老农民…… “是药三分毒,不如化妆。” 见叶凝想要自己摁着针孔,贺霆拿着她的胳膊微微移开,语气不容置疑,“不倒手比较好,不容易留下淤青。” 倒也是。 叶凝也没再坚持任由他摁着,“李泰然现在什么情况。” “还在ICU里。” 贺霆仍轻轻托着她的手臂,并未抬眸,语调不紧不慢,“十米高空摔下来,虽然不死,但最好情况也只能是个全身瘫痪,倒是不必太急。” 换言之,李泰然如果醒了,未来对他的一切审问也都会将在病房中进行。 死刑的话,倒还是会被带走去执行的。 “是么。” 叶凝闻言轻嗤一笑,那倒的确是不用太急了。 即便是她,若李泰然在没事儿的情况下被关进拘留所之类也照样会觉得棘手,警察维护秩序是职责使然,她并不愿发生什么没必要的冲突。 但在医院病房里杀了李泰然,简直易如反掌! “小骋,你在哪里呀小骋,妈妈马上就要找到你了哦!” 外面忽然传来女人笑嘻嘻的声音。 叶凝有些意外,听起来虽然还是疯疯癫癫的,但明显已经没有那么暴躁了。 这时,贺霆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臂,“去看看?” 叶凝点头。 一开门,她就看见了大为不同的林文敏。 身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