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好打听,王婶子没有别的意思,小团子坐在她家的炕上正在吃炒豆子,孙氏手里没闲着,帮王婶子纺线。 只是能从她脸上看出忧心。 “没事,我昨天去镇上,遇上了一个强盗,县里来调查。” 她的话把两个女人吓得脸色发白。 “强盗?”王婶子惊得扬高声音,“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上次里正说的县里的通缉犯?” “你没事儿吧?” 赵宁双胳膊上缠着布条,把染血的衣裳盖住了,王婶子看着她的胳膊,赵宁双对她摇了摇头。 “娘,我没事儿,咱们回家吧。” 王婶子张了张嘴,没说什么,送他们出门以后,转过身来把院门插上,对王三毛叮嘱道:“以后别总是溜出去玩儿了,白天在家也得把门插上,听见没有?” 王三毛惦记着点心,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娘,那我能去宁双姐家里玩儿吗?” 早先孙氏娘俩被老宅吃绝户的时候,王婶子没往前面凑,这会儿也不敢冒头,只是她心善,跟赵宁双做邻居的这几年经常暗中照顾她们婆媳俩。 “要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及时给他们报个信吧。” 王三毛是小孩子,平常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眼睛最管用,别的忙帮不上,遇事儿通知一声不算难事儿。 “娘你不是不让我出门嘛……” 王婶子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找茬是不是……” 两家距离很近,从王婶子家出来,上个坡就到家了。 “宁双你真没事儿吗?” 孙氏心里自责,昨天宁双回来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发现异常,要不是今天差役上门,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赵家庄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差役,这才几天的功夫,已经见了两次了,还都跟她家有关。 “娘叠点儿纸钱,回头你拿到山上的土地庙里烧了。” “娘,我没事儿,不用麻烦……” “娘眼睛看不见,做不了更多事情,你就听娘的话,心诚则灵,到时候多磕几个头,安子好不容易回来,咱们的日子刚有点儿盼头,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 孙氏坚持,赵宁双没了法子,只得答应下来。 孙氏也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回到家里就从柜子深处翻出来一沓黄纸,坐在炕上一个一个叠成元宝,又取出了几根香,用布包了递给她。 “趁着时间还早,你赶紧出发。” 他们家这段日子不安宁,要不是眼睛看不见,孙氏就跟着一起去了。她拦住要跟着一起去的小团子,又冲赵宁双交代几句,赵宁双这才不情愿的提着布包出门。 土地庙建在山顶上,孤零零一座小庙,里面供奉着土地神。 来到土地庙前,赵宁双取出孙氏准备的元宝放在小庙前点燃,一阵风刮过,纸钱燃烧的烟灰吹的到处都是。 小庙后面传来一阵动静。 山顶风大,这个季节一般没人上来,赵宁双绕到庙后面,忽然被庙后伸出来的手抓住。 “你干什么?” 庙后面藏着一个男人,脚下踩到树枝发出动静,被赵宁双发现,他干脆不装了。 “小贱货,这光天化日的就来勾搭你四叔,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得了,我劝你别声张!” 男人拽不动赵宁双,干脆扑过来将她往地上按,嘴巴里吐出来的气息熏人。 赵宁双一阵恶心,猛然把人甩开,从地上捡了一块儿石头举起来。 “赵四喜,你找死是不是?” 眼前的男人跟赵二喜长得有几分相似,记忆里原主很怕他,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骚扰她。 “嘿嘿,几天没见,宁双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反正都是做老赵家的人,你干脆跟我回去。” 赵四喜二三十岁到现在还没娶亲,跟他好吃懒做逃不开关系。 这个时间点儿躲在这里,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还是说……”赵四喜猥琐笑着,在她身上打量,“还是说你喜欢玩儿点刺激的,跟你四叔在这儿私会……” 他说着又要朝赵宁双伸手。 这都是什么人? 赵宁双恶心得想吐,将手里的石头丢出去,赵四喜向后跳了一下躲开了。 白光一闪,赵宁双急忙喊了一声:“叽叽回来!” 要是把赵四喜也咬死了,事情肯定更麻烦,今天的差役来家里调查,本来就想借着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