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男人,额头上不停的沁出冷汗。 一双浓郁的剑眉,似乎不舒服的蹙起,就连在昏睡中都是很不安稳的样子。 他嘴里不停喃喃自语几个字:“阮白,阮白……” 卡茜趴在他耳边听他自语,她轻抚男人滚烫的额头,转身望向戴口罩的医生,语气十分不悦:“Вкакоевремяонможетпроснуться?чтоонговортнасамопрозволе?(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 她听不懂,但他嘴里不停重复的那个“词语”,却让她相当的不舒服。 医生仔细查探了男人的病情,这才缓缓的用俄语说道:“小姐,这位先生的手术已经过去一周了,按理说他早就该醒了。只是当时子弹将他伤的比较严重,所以醒来的时间可能会晚几天。不过,这个男人真是命大,这种情况下普通人幸存率仅为千分之一,他真是个幸运儿。” 卡茜俯身,吻了下男人如玉般的额头,阴冷的目光,射出一抹莫名的光:“我看中的男人岂有命薄之理?尽快的让他醒过来,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他睁开眼的样子……” 从她秘密的将这个男人偷偷带回来,她便已经暗中调查了他的资料。 他的履历让卡茜心惊,哈佛大学最年轻的工商博士,年纪轻轻的便创立跨国集团,让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扬名亚洲。 怪不得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他气势非凡,给人一种人中之龙的既视感。 那个薛浪也真是大胆,竟然敢暗杀这样身份的男人,他可真是为他们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不过,她倒也很感谢他的大胆,将这样一个优秀卓绝的男人,送到她的身边。 “阮白,阮,阮白……” 男人昏迷中发出的无意识的声音,沙哑却又醇厚,似乎饱含着无数的深情。 那不停的呢喃声,让卡茜怀疑的皱眉。 阮白是谁?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吗? 看来,她有必要将他所有的一切,全都调查个清楚! …… 林家。 用餐到一半的阮白,突然抚上了自己的心脏的部位, 那里的跳动,似乎比平时更激烈了一些,似乎有一股温暖的暖流沁入她的心脾。 耳畔,也仿佛听到了慕少凌喊她名字的声音。 今天林家准备的饭菜很可口,蘑菇又鲜又嫩,鱼汤又白又香,阮白的胃口稍微好一些。 她吃了一些菜,喝了一碗鱼汤,还吃了小半碗米饭 虽然吃的不太多,但相比滴水未进,今天实在是好了不少。 用餐完毕,林老爷子热络的邀请阮白,陪他一起去下象棋。 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喝茶聊天。 阮白就坐在林老爷子的对面,听着他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还有一些堪称稀奇古怪的经历,她听得连连惊奇。 明明知道老爷子讲述的那些故事半真半假,她依然听得兴致勃勃。 但是,林霖却是个不给老爷子面子的直爽姑娘,以自己的高智商作推断,三番两次的拆穿林老爷子的话,惹得林老爷子佯怒的要拿起拐杖揍她。 林霖是个聪明的主儿,每次她惹怒了爷爷,就笑嘻嘻的对爷爷做个调皮的鬼脸,然后哈哈大笑着躲到阮白身后,直喊“小白姐姐救命……” 一老一少两对活宝,变着法儿的逗阮白开心。 她阴霾的心情,似乎也开朗了不少。 周卿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处,看到阮白终于面露一丝微笑,她也情不自禁的跟着会心一笑。 林文正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妻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楼下的阮白,拥着她的肩膀,一起望着 周卿轻轻的开口:“文正,我终于看到我们的女儿笑了。这几天她的情绪一直很不好,我真的担心这样下去她承受不住……看样子,邀请她来我们家,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林文正的目光,凝在阮白身上,他声音和煦:“这孩子活的太苦了,以后我们好好照顾她就是了。少凌离开了,我们就是她最大的依靠。她还这么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周卿红了眼眶:“我倒是不觉得,这孩子继承了你的牛脾气。少凌这一走,把她整颗心,整个魂都带走了,只是可怜我们的外孙刚出生就没了父亲。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林文正将妻子搂入怀中:“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有办法逆转,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像女儿一样悲观,要做的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