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小;打听到了。”晚间,隆儿神秘兮兮;与贾琏道。 贾琏正在耳房里看账,闻言询问;看向他。 “原来是那冷子兴犯了事。”隆儿有些幸灾乐祸;说:“有人将他告进衙门, 说他来历不明呢。” “哦?”贾琏挑了挑眉:“你们可知这冷子兴是否果真来历不明?” 隆儿笑道:“您还真信了?之前恍惚听说他们家是真定那边;,具体虽不清楚, 但来历还是有迹可循;。其实这事不过是那冷子兴仗势与另一家争买古董, 谁能想得到另一家也是有些背景;呢,反手就将他告了。” “仗势?他仗谁;势!”贾琏现在听到‘仗势’二字就火冒三丈,“横竖是打着我们府里;名头罢!”他心里都快怄死了,贾府这棵大树不仅要托庇上层主子们, 连底下;奴才都有一个算一个躲在树下惹是生非呢。 隆儿瑟缩着不敢说话。 这冷子兴自己惹事不说,之前撺掇大老爷买扇子;事也占了一脚,真真是个搅屎棍!贾琏对其恨得牙痒痒。正恼怒间, 就听见外面有小丫头笑着说:“周姐姐来了。” 他从窗口往外看去, 正上台矶;不是周瑞家;是谁? “她来做什么?” 隆儿觑着贾琏;神色, 嗫嚅着说:“想必是来求二奶奶;。” 贾琏将手里;账本狠狠一摔,“你叫个人去给我盯着。” 隆儿忙跑出去指了个小丫头到正房堂屋候着。 王熙凤让周瑞家;在炕沿坐了, 笑道:“周姐姐过来可是太太那边有何吩咐?” 周瑞家;恭维:“二奶奶把家里管得有条有理;,太太夸得不行,常说没了您这府里;大小事务都转不开呢。” 王熙凤正让一个小丫头为她保养指甲,她将双手浸在花瓣水中,闻言眉眼间露出得意,说:“我一个年轻媳妇子, 不过是你们配合得好罢。” 周瑞家;知道她爱听奉承话,好话不要钱似;往外秃噜一箩筐, 把个凤姐儿哄得天上有地上无, 随后才说:“奶奶知道我那女婿在外面鼓捣古董生意, 不知招了哪个挨千刀;红眼,前日身上背了官司。” 将冷子兴;事情说了,周瑞家;道:“我那女儿比二奶奶还大几岁呢,到底不似奶奶见过大世面,只顾在家里急得眼睛都哭肿了,我说她‘这点子小事有什么大不了;,待我求了二奶奶,抬抬手就把人放出来了’,那丫头才有了主心骨。” 原来是为这事,若是以往王熙凤二话不说便打发人去办了,既能显示自己;能为又能卖周瑞家;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只是她前不久才被贾琏好一顿说教,当时可保证再不伸手;。况她又与贺秋来往,也听了些仗势欺人被上处置;事例,倒不好做;。 沉吟间身后平儿戳了戳她;背,凤姐儿抬眼一看,就见往常在贾琏书房外面伺候;小丫头正贴在门口站着。 好你个琏二,还派人监视老娘了是吧? 既然贾琏知道了,这事更不能办了。 只是周瑞家;到底是太太;陪房,还不好折了她;脸面。 正思量间贾琏面色凝重;走进来,见了周瑞家;笑道:“周姐姐来了。” 周瑞家;忙不迭;从炕沿上下来站在地上:“二爷回来了。” 贾琏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口茶,哼道:“都察院;那几个偏要盯着我转,林表弟说又有人向陛下进言换了我呢。” 王熙凤信以为真,噌;起身:“这如何是好?” “横竖夹着尾巴做人呗。”贾琏长叹一声后拍拍凤姐儿;手安抚,凤姐儿眉毛轻轻一挑,有些明白几分了。 贾琏看向周瑞家;,“周姐姐过来有事?” 周瑞家;听了一耳朵两口子;话,腹诽没想到贾琏在外边也并不如想象中;风光,到底是大老爷;种,即便给他上好;机会也把握不住。 王熙凤将她;来意说了,随后一脸坦然;看贾琏:这事该怎么办? 贾琏乜了凤姐儿一眼,笑道:“原来是这事,周姐姐,你那女婿既是被诬告,府衙自会查明情况。耐心等着便是,实在不必再多此一举,省得府衙还以为我们家对其有意见呢。” 周瑞家;眼角一跳:自家那女婿若真是无辜,他也不会让女儿来府里求人了。 王熙凤也说:“周姐姐,二爷常在外头行走,对这里头;道道比我们更清楚,就听二爷;,你且先等一等罢。” 看来这事是指望不了贾琏两口子了,周瑞家;心中不屑:我求太太去。 王熙凤明面上是管着家里一摊事,但她也就是个高级管家,大事小事还得凭王夫人吩咐,对王夫人身边得用;人自然也客气几分。周瑞家;放着王夫人不求反而来找凤姐儿,无非是想着凤姐儿为了与她打好关系主动将事揽过去,她也不用欠人情罢了。 到底不中用。 周瑞家;面上不显,又陪笑了几句后告辞离去。 王熙凤目送她出去,与贾琏道:“想必要去求太太了,她心里指不定怎么说咱俩呢。” “理她呢。”贾琏轻哼,“她那女婿在外面打着咱们府里;幌子霸道行事,之前老爷;训斥是一点没放在心上;,我看索性关起来才好。” 贾琏心中萧索,恨恨道:“我在外面兢兢业业;不敢差错一步,你们倒好,不管主子奴才都使劲给我拖后腿,生怕我死得不够快呢。” 凤姐儿忙捂他;嘴:“呸呸呸,怎么说话;?我明明是站你一边;,正想法子推脱你就进来了,可不要冤枉我。” “我还不知道你,怕得罪她呢。”贾琏一把将凤姐儿拉进怀里,手指在她背上打圈:“这次我可帮了你,二奶奶要如何感谢我?” 两口子腻歪一阵后王熙凤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