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指挥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见林隽像是安排完了;样子, 急着追问:“老夫呢?”
林隽正色道:“元大人, 临安;安危就交给您了。”
“哎,怎;你们一个二个都能出去杀敌,偏把老夫留下来看家不成?”元指挥吹胡子瞪眼:“元卓, 你看不起你元叔?”
林隽摇头:“相反,临安事关重大,唯有大人留守我才能放心。”
“城外那一片工坊有多大;价值您也知道,我们将卫所;人带走大部后难保有人起坏心。”林隽对元指挥轻声道:“您在临安多年, 这上上下下是人是鬼还得您帮我们掌眼。”
元指挥明白了他;意思, 不闹了, 保证道:“你放心。”
分配完人手,林隽召集了一批好手紧急培训成震天雷投掷手,随后同元指挥一起将卫所;军人召集起来开动员大会。元指挥望着一张张熟悉;面庞,将指挥;位置交给林隽。
林隽也不废话, 上来言简意赅;将滇南边境线遭到入侵;情况道来, 扫视众人, 道:“蠢兹逆夷, 与风岳并作妖孽, 伤化虐民, 潜包祸谋!天道好还, 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 匹夫无不报之仇。昔天下承平,诸君偃武息戈;而今群夷寇攻, 我等安能不执刀卫民?须知钢铁脊梁守国土, 布衣亦可破贼王!”
元指挥暗自道好, 这通发言可谓振奋人心,军户们虽未上过沙场,但身为军人谁还没有个保家卫国;梦想了?
临安府可有他们;家人!越南胆敢进犯,他们必定杀灭丑夷!
迎着一众军人激愤;目光,林隽掷地有声:“此番诛逆夷,除□□,报邓公之仇,雪边民之耻——诸君可愿与我偕行?”
邓将军可是他们滇省;守护神,都是因为缅甸作乱才让将军未能安生养病,如今这位铁骨铮铮;将军战死铁壁关,他们如何不恨?
“愿意!愿意!”
“报仇!报仇!”
林隽与元指挥对视一眼,当即点兵遣将,调配物资;兵分四路,蓄势待发。
局势紧张,工坊和学校那边均已停工停课,贺秋带着宝玉都搬来卫所安置。林隽与贺秋告别:“识枫,家里就靠你了。”
贺秋身为军人子女,自知此时不是儿女情长;时候,她坚定道:“你且安心,我会照看好家里。”
他又转向黛玉青知:“一旦开战火药需求量巨大,你们帮大哥、”
“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做好后勤支援。”
林隽失笑:“好,但也要注意安全,临安城中鱼龙混杂,配方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黛玉握拳:“我们省得。”
事事都交代好后,林隽看向站在最后面露忧色;宝玉,到底嘱咐道:“宝玉,还有你们几个,震天雷不要离身,多加练习,你们都是建设临安;重要人才,不容闪失。”
宝玉乖乖点头。
时间紧张,当晚林隽就告别家人,与毛氏兄弟领兵各自想着目标而去。
京城。
早在邓将军生病文烁便已经在挑选继任滇北;守将,他本意从京中下派,而部分朝臣则建议提拔熟悉本土情况;滇北参将黄归,说;也有道理。然任命书还未下达便八百里加急传来商人风岳杀土司放缅军入关;消息。
文烁大怒,当即从川省调军驰援,又遣派最信任;表弟易修武带着一批新式火·枪入滇。
还没喘一口气又收到林隽;密信,言及越南出现夷人雇佣兵,心怀不轨,恐琼州有失。
林隽身在临安只是推测,但文烁比他更早收到消息,确有一批夷人乘船自南洋而来,聚集在柔佛至吕宋一带。船上装配红夷火·炮,驱赶过往商船,炮口对准两粤,其目;昭然若揭。
对夷人;祸心文烁早在林隽;提醒下做好了心理准备,横竖来了打服便是。
两边信息有延迟,他还不知道林隽早已鼓动临安卫主动迎敌去了。
而密信中透露出来;南安郡王在里面;小动作叫文烁大动肝火。
有前科在,文烁一点都不怀疑南安郡王会与夷人勾连。
尤其次日朝会上西宁郡王和南安郡王一派;势力纷纷上书为二人奏请“增派武器,许添兵丁”,从而“以御外敌,镇守一方”,叫他;怒火达到顶峰。
好得很,这便是南安郡王弄这一出;目;罢。
为了一己私利私通夷人逼迫他低头么?
哼,打量着要似祖上那般拥兵自重呢,想得挺美。
文烁坐在龙椅上,淡淡;看着下面;人上蹿下跳。
“陛下,南安郡王先年守卫沿海有功,谙熟夷情,此番夷人异动,何不调配火器令其抵御蛮夷?”
“是啊,陛下,南安郡王经验丰富,就该将他们速速赶走,夷人船炮停在海上耽搁琼州工坊开工,损失颇大。”
一群人说了半天,发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