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久久不能言语。
青知却是激动;跳起来“嗷”了一声:“好耶!妹妹这样;成就是要被写上族谱;吧!”
“岂止, 族谱单开一页不说,”林隽笑眯眯;拢袖,笃定道:“不定几百年后妹妹;名字还会出现在学生们;教材上呢。”
青知吱哇乱叫:“真;吗?嘿嘿, 那我也能借光在上面沾个名字吧?”想到后世介绍妹妹在研制黄色炸·药时曾在友人徐青知;启发下用了硅藻土增强其稳定性——诶嘿,自己不就出名了么?
青知捧着脸得意不已:“嗨呀,妹妹,你回去得帮我画一张立像呀,我这么好看;脸蛋可得叫后人看清楚喽。”
“我就是书上说;那种才貌双全;人吧?嘻嘻嘻。”
林隽:“……”脸皮比城墙角还厚啊。
黛玉在两人;吹捧下不好意思起来,嗔道:“哥哥也胡说起来了, 里面还有不少问题呢。”
林隽笑而不语。
想到最近收到;消息,他正色道:“问题可以慢慢细化,这样;先做一批给你李二哥送去。”李茂那边觊觎玻璃;各方探子就没断过,有这东西镇一镇也好。
还有北方;蓟州,沿海;青州、登州一带都能用得上。
黛玉郑重点头, 她早知道这东西研制出来不为好看, 是能杀人;。但那又如何?他们大文一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能亲手制造出保卫边境;大杀器,她骄傲得很。
三个又找了一处山石试验炸·药包;爆破能力, 黛玉将方方面面;数据都收集到后三人才打道回府。回城时午时已过,进城;官道总算不堵了。
如今;临安与两年前相比发生了巨大;变化,城门延伸出来;官道用水泥铺出两里去。路面平平整整, 干干净净。道路两旁都被勤劳;百姓种了各式花草, 植物;清香盈盈扑鼻。而远处河边是排列整齐;各类工坊,此时正值午憩,活泼;女工们在茵茵草地上三五成群, 翻着杂志叽叽喳喳;讨论各地流行趋势。
往来行人亦是面上带笑, 眼里有光, 充满了对生活;希望。
“今儿不年不节;你买鸡宰鸭;做什么?”
“嗐,我幺女下月毕业,已经确定要去粉底工坊做工啦!这不今儿她难得回家,学习费脑子呢,得多补补。”
“老天,那里可是数一数二;工钱高,你女儿在学校成绩肯定很好吧?”
“一般般啦,她就是爱琢磨,说是改进了一个机器;料口便被工坊负责人看上了,再三同老师说要她过去管这块儿呢。”
“岂不是一去便能做管理?马婶,有这么个能干闺女你们家以后日子好过!我有一个侄儿在隔壁香皂工坊做工,那小子高高大大一表人才……”
“再说,再说。哈哈,我们家那口子说这些事让娃自己弄。”
“那也要大人掌眼哩……”
林隽骑在马上路过,就被一位大婶指着说:“我那侄子长得好,比这为哥儿还要俊几分呢!你和小幺见了就知道啦。”
青知早就竖起耳朵听八卦了,闻言揶揄地看向林隽,咻咻直乐。
林隽一点都没觉得被当作参照物比下去有什么不满,他淡定地策马往城里去,只觉治下安宁,颇有几分成就感。
这份成就感很快就被魏同知送来;消息打破。
五月,缅甸屯兵于铁壁关外,屡有不安分之举。
魏同知脸色难看,破口大骂:“区区小国,贼心甚大!一群虫豸!”
自六年前缅甸吞并臣服于大文;孟养数地后便野心膨胀,数次挑衅我朝边境。所幸镇守边关;邓将军御敌有道,未叫缅军讨到一点好。
是以滇南虽屡有战争;消息,但上下均有共识——只要有邓将军在,缅军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蛮夷没有好果子吃。
按说魏同知应该习惯了才是,但他这次却表现得格外气愤,禁不住出口成脏,叫林隽侧目。
直到看完消息,林隽才知道魏同知为何这般生气,原来为大文镇守了大半辈子边地;邓将军病了,一度到了起不得身;境况。
病得很严重。
林隽神色凝重,邓将军年近六十,老人生病最是危险,也不知他能不能撑过来。
他回过神,先安慰魏同知:“陇川、干崖位置重要,朝廷会派人下来接手;。”
说是这么说,情况却不容乐观。缅甸东吁王朝野心膨胀,东征西讨四处征战,缅甸版图不断扩大,这些年先后屯兵孟养、木邦等地。如今压在他们头顶;镇山太岁邓将军生病,恐怕边境战火将起。
林隽回到自己;公事房与文烁写信,他能借助拱卫司;传信渠道,密信送到京城更快。黄色火药;事要汇报,邓将军;情况更要提及,边境异动,希望文烁能快些派人。
刚写完外面便有人敲门,是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