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势力依然足够雄厚,美国人不希望将这个实力强大的国家保留下来,从而为其在战后控制欧洲制造障碍。 没错,尽管一早投降了德国,说出去很丢脸,但也正因为如此,法国在整个战争期间所遭受的损失,才没有大到无法接受的地步,相反,在过去的数年战争中,法国的工业实力和军事实力,反倒比战前更高了,就在德国人签下无条件投降书的时候,自由法国所控制的军队,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而且海空军一个都不缺,从其整体实力来考量,甚至并不比英国人弱多少。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实力,法国人在战争结束之后,可没有想过要对美国人低头,巴黎的野心依旧是掌控欧洲大陆的霸权,他们同样也不希望美国人的势力借机深入欧洲,与美国相比,巴黎倒是更乐意接受苏联人的存在,“欧洲是欧洲人的欧洲,”这就是欧罗巴的高傲。 所以,在战后初期的国际政治格局中,美苏对抗正在兴起,但在欧洲大陆上,美国人和苏联人是一样的不受欢迎,英法作为老牌的殖民帝国,也是世界性的强国,它们依旧不甘心退出世界霸权的舞台,因此,从这一点上说,它们与美国人同样尿不到一个壶里。 就像之前在莫斯科的时候,维克托向斯大林同志所陈述的那样,在如今的美国,一个可以影响国家政治格局的超大型利益集团,已经成型,并且还在迅速的发展壮大。在这个既得利益集团的推动下,美国人的对外政策将会变得越来越蛮横,越来越暴力,他们需要对外输出战争,以维系其军事经济的长足发展。 而战争显然是不得人心的,即便是美国的军力强大,如果长期对外开战的话,华盛顿也不会获得来自民众的支持,因此,在对外政策上,华盛顿就需要为自己制造一个敌人,一个可以拿来说服国内民众,支持鹰派外交政策的假想敌,而就当前的格局来说,整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比苏联更适合扮演这个角色了。 所以,在一九四五年岁末的几个月时间里,尽管美苏之间在远东、中东等地区,都存在着频繁的摩擦和冲突,但却没有发展到外交关系真正破裂的程度,尽管作为美国驻苏联大使的乔治·凯南,已经向华盛顿递交了一份六七千字的报告,详细阐述了扼制和限制苏联的必要性,但在首先限制苏联,还是首先限制英法的问题上,华盛顿其实并没有形成一个统一性的意见。 也是在一九四五年岁末的几个月里,库兹涅佐夫同志接受新的任命,他在兼任着列宁格勒州委兼市委第一书记的情况下,正式进入中央书记处,担任负责国家安全工作的书记处书记,在长达近四年的空缺之后,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上面,终于有一个主管的领导。 还是在这几个月里,斯大林同志在政治局的一场会议上指出: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有严重的不足和盲区,因此,联盟现在的主要工作不仅是全面恢复社会主义工业,还要在群众中进行深入的意识形态工作。于是,在这一指导思想的引领下,一场由宣传鼓动部负责发起,范围波及到整个联盟文艺界、学术界以及文化界的思想整顿运动,全面展开。 依旧是在这几个月里,作为卡累利阿-芬兰苏维埃共和国的第一书记,维克托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对抗雪灾寒流,以及保障共和国基本保暖供应这些工作上了,他的立场很明确,那就是面对这个少见的冷冬,共和国必须保证不能有人被冻死,不死人就是一条底线,一旦这条底线跌破了,就必须有人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