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说道,“正准备离开,想拜托你给我安排一辆车。” “马林科夫同志还在那儿?”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竖起右手的食指,朝天花板上指了指,问道。 “是的,他还有些工作需要汇报,”维克托说道。 “你也应该多向斯大林同志汇报工作的,至少频率应该更高一些,”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握了握,似乎是另有所指的说道,“最近,斯大林同志要了解卡累利阿的情况,还需要通过委员部的对内情报局,而且,了解到的情况也不够全面。” 话说完,他又在维克托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才快步走到斜对面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找人去给维克托安排车。 坐着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维克托从克里姆林宫出来,他没有打算去自己的住所,而是要求司机送他去格拉诺夫斯基大街13号,也就是瓦莲京娜的住所。就维克托所知,邱丽娜如今已经去了明斯克,至于将来会不会回来,谁都不好说,所以,现在瓦莲京娜等于是一个人独居。当然,以这女人的性格,维克托也不用担心她会太多寂寞,她的朋友多的是,尽管都是些酒肉朋友。 坐在车里,维克托背靠着座椅,闭目养神。此时,他的心里并不像脸上的表情那般平静,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的那番话,显然是在点醒他。 回想一下,自从去了卡累利阿任职,过去这一段时间里,维克托的确是忘记了向斯大林同志汇报工作这会回事,当初,他在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时候,可是隔三差五就要去汇报一次的。 当然,他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疏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他现在所负责的工作,与往来的工作不是同等性质的。当初在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时候,他在面对那些重要情报的时候,是没有自主做决定的权力的,必须要及时向斯大林同志汇报。而现在呢,作为地方官员,他需要更多的对自己的工作负责,需要更多的做决策,因此,在维克托自己看来,他已经不再合适频频向斯大林同志汇报工作了,那样的话,或许会被视作缺少做决策的魄力。 但是从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刚才的那一番话来看,他显然是想错了,他搞混了“做汇报”与“做请示”之间的区别。做汇报就是向领导汇报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而做请示则是向领导咨询某件事如何处理,如何做决定,因此,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决不能混为一谈。 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的意思,显然不是让他有什么事都请示斯大林同志,让斯大林同志替他拿主意,而是让他多向斯大林同志汇报工作,比如说最近出了什么事,他是怎么解决的,等等等等。 如果他尽可能多的向斯大林同志汇报工作,不仅可以保持在领袖面前的曝光度,同时,还能让领袖同志对他的近况有充足的了解。如果他忽视了汇报工作这个环节,会出现什么情况?就像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所说的,斯大林同志想要了解卡累利阿那边的情况,还需要向别人打听。xqqxs八 那么,好吧,且不说亲自汇报和道听途说在性质上的不同,就只考虑信息的准确性这一点,谁能保证斯大林同志从别的渠道获得的信息,就是对维克托最为有利的?如果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刻意的诋毁他怎么办? 当然,这样的诋毁可能一次两次的没有什么效果,可若是长年累月的坚持下去,恐怕早晚有一天会引来斯大林同志对维克托的厌恶。 所以,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的点醒是非常必要和及时的,他等于是向维克托重申了一次“汇报”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