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从小就以牛羊肉和牛奶羊奶为食,来到大夏后饮食上颇不习惯。 但是名义上她是北匈奴的公主,是前来学习大夏文化的,她怎么能说不喜欢大夏的饮食呢? 不但不能说不喜欢,还要装作很喜欢很开心的样子。 可在这学院里,哪里有那么多开心的事情? 饮食是一方面,习俗又是一方面。 学院里不论是先生还是学员,背后都对她颇有非议。 大夏女子想要读书识字,都是家里请了先生教书的,哪里有直接进入学堂,和男子一起学习的? 更不用说还要学习骑马射箭这些。 她在草原上是可以肆意骑马扬鞭的,但在这个学院里,连在跑马场上都不能尽兴。 平日里她端着公主的架子,在学院里骄纵肆意,实际上是借此给自己套上一个保护罩,让人轻易不敢接近。 只有回到这个院子里,她才会放松下来,想要吃什么,让侍女给悄悄地做点。 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送带着家乡味道的糕点,有人说要请她喝羊汤吃烤肉。 偏偏这个人,只见了两次面,每一次都不吝啬赞美自己,还不带任何轻视之色。 她拈起食盒内的一小块蛋糕,在鼻端嗅嗅,又不舍地放回去。 将食盒收起来,崔巧月吩咐侍女派人出去打听下林立,只觉得腹中饱胀,有些难受。 若是在草原里,她便可以放马奔驰,肆意驰骋。 可是在大夏,她却要学着做一个淑女,学着做大夏朝的女人。 崔巧月将手抚在心脏的位置。 她是不甘认命的。 爹地送她过来,也不是要她认命的。 不然,该是将她送到大夏的皇宫里,而不是这个学院内。 “公主。”刚刚出去传话的侍女回来,“家里来信了。” 崔巧月接过信打开,上边只有寥寥几行字:“父病重,已协商大夏,不日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