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苻文回神,快速思索,立刻说道,“月见,再来一下!” 景月见远远跳开,动心起念,又是当空一剑,这一次,小丘被轰成了小坑,她走近一瞧,仍然空无一物。 景月见明显有些心急,他回头向苻文快速摆手示意。 苻文双瞳阴沉,向景月见点了点头。 景月见咬牙提剑再退,剑光激射,哐哐哐三剑凿下,炸裂之声翁鸣在阵中每个人的耳畔,场中尘烟大作,不知何果。 ...... 景月见所用的夔龙八式,乃夔龙府开山近百年所创唯一绝技,其招式可与任意兵器肆意搭配,讲求个‘无形无痕,至刚至猛,至快至坚,速战速决’,只要府内弟子喝了守密符水后,人人可学,又人人不可学。 有天资及相应境界者,可学。 不擅变通、专用蛮力者,不可学。 ...... 景月见年少既入破城境,自是天资绝佳之人,可是,依其破城境界,连续使用五次夔龙穿海,仍有些费力费神。 此刻,景月见连续使用夔龙穿海,已经跌坐在地,众人见她酥胸起伏不定,全身香汗淋漓,双目有些无神,脱力不动。 好巧不巧,又一颗紫色天雷凭空落下,势大力沉。 不过,这颗紫色天雷的速度较之前相比,明显慢了几分,却也不可小觑。 正在景月见近处的苻文抬头一看,那颗紫色天雷落地的方位,恰是景月见栖身之所。 少年苻文心中大急,立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一个飞跳,整个人盖在了景月见身上,两人胸口相贴、四目相对,苻文妙目连珠,轻佻一笑,温声道了一句,“夫人,该侍寝啦!” 炸雷惊起,当当正正劈在苻文后背,强烈的雷暴,直把苻文的衣衫,撕扯的四分五裂。 苻文没有如上次抗雷一般幸运,他闷哼一声,鲜红鲜血破口而出,一股脑全部吐在了景月见的脸上,而后便昏死过去。 心爱之人生死未卜,景月见瞳孔骤然大放,她立刻翻身,将苻文平放在地上,此正影弄凄清、阴霞兴没,景月见急得满面通红,不知所措间,猛然用两只手掌捂住了脸,情难自控,不禁嚎啕大哭,雷花零落,无奈又无助。 老天呐,你这一下,还不如砸在我景月见身上来的痛快! 邹茯苓和金蝉迅速赶来,探查一番后,作为局中局外人的金蝉定下心神,尽量心平气和,娇声安慰景月见,“姐姐莫慌,我看四皇子气息平顺,想必并无大碍,当务之急,必须找到阵眼,将其毁坏,否则,四皇子和我们,就真就生死难料了!” 景月见强提精神,一脸决绝,撑剑起身欲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腿一软,又瘫坐在地,再也站不起不来了。 “还不出来?还不出来?你快出来啊!” 苻文中雷吐血是为真,但此刻的苻文,却假装昏死在地上,想以此激起暗中护自己周全之人出手相助。 阴恻恻的苍老之声,传入苻文耳中,“你既无事,我为何出来?” 苻文不知如何联系,只能闭目冥想,心中急切地道,“我若有事,前辈你再出来援手,岂不觉晚了些么?” “不晚!不晚!老夫自信,以老夫的能耐,在方圆百里之内,还没有能留你性命的存在。” 苻文万分急迫,“前辈,被困阵中的,都是我大秦的热血儿郎,难道前辈忍心看着他们遭受无妄之灾么?” “哈哈!小子,你少在这道德绑架,自从老夫得入上境,早已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连保护你,都是还人当年恩情罢了。俗话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人的生与死,与老夫何干?” 苻文立刻急迫道,“前辈此言差矣,一日是秦人,一生是秦人,千万万秦人血脉相同,混如一家,岂能有见死不救之理?” 阴恻恻的苍老之声声音再次传入苻文心海,“哼!你小子,除了油嘴滑舌、有些天资,老夫还真没看出来哪里好。大书令贾玄硕、大侍令王堕、帝师梁平老这一帮朝中大吏,怎会选择你这么个小子辅佐,搞不懂啊!搞不懂。” 苻文急不可耐,迫切道,“您怎么看待晚辈,晚辈不在乎,惟愿前辈可怜我大秦将士,出手援助啊!” 脑海深处的阴恻声音,异常坚决,“不行!” 苻文眼中流出泪水,脑海中恳求道,“求您啦!” 这位暗中保护苻文的高手,已经是苻文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