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保严对于这一战充满信心,就算是无法一鼓作气的灭掉楚风,也能够重创千羽营。
就在南宫保严等待好消息之际,传令兵却泼了他一盆冷水。
“回主将大人的话……”
“我军投石车,已经尽数被摧毁,只有两座投石车,成功推进到射程内,向千羽营阵地,投射了两枚铁火炮。”
十座投石车,全都毁了?
南宫保严身体一激灵,抓住那无辜妇人,一巴掌打开,恼怒道:“南宫长载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整整十座投石车,就算是让一群猪来操控,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见南宫保严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南宫长载身上,别说在场的将领,就连传令兵这种小人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过他人微言轻,自然不敢言语。
只管传达军情。
“楚风的床弩,射程比我们远,准度比我们高,威力也比我们大……”
“楚风所使用的重箭,会爆炸,威力比单兵铁火炮还要大。”
闻言,南宫保严心里咯噔一声。
他知道铁御装备着爆炸重箭,怎么连床弩的重箭,都能够爆炸?
见南宫保严一头雾水,在场的将领便知道,南宫保严对于
战场形势了解不深,判断不足。
之前楚风跟卫严大军作战,依靠尖刀战术,设置床弩阵地,就已经使用了爆炸重箭。
南宫保严此时竟然对这种武器,毫不知情?
众将士眼神尽是透着绝望,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南宫保严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道:“既然有两枚铁火炮,投掷进楚风的阵地,可否将其重创?”
传令兵低着头,语气失落道:“二百二十步的距离,精准度太差。”
“只有一枚铁火炮,击中了楚风的床弩阵地,焚毁了三座床弩,至于烧死几个战卒,暂时不清。”
十座投石车,只换了三座床弩?
这战损比,差距也太大了。
南宫保严眉头紧锁,心里暗骂,想要消灭楚风,怎么就这么难?
这上万大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就算是一万条狗,一哄而上,都已经把楚风给咬死了。
就在南宫保严愁眉不展之际,一旁的李良再次献上奸计。
“主将大人,此战失利,分明是南宫长载指挥有误。”
“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必须给全军和南境百姓一个交代!”
南宫保严这才意识到,连战连败,若是传扬出去,且
不说南境人心会散,他也会遭到南宫祺的惩治。
何不将所有黑锅,全部丢到南宫长载身上?
既转移了矛盾,又打压了异己,一箭双雕。
南宫保严眼睛一眯,冷哼道:“说的没错,立刻把南宫长载叫来!”
一个时辰后,南宫长载出现在中军大营。
几乎是南宫长载一露面,站在周围的甲士便一拥而上,将南宫长载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
南宫长载措手不及,愤怒惊呼。
南宫保严坐在椅子上,脸色尽是阴冷:“干什么?自然是将你军法处置!”
“本主将早就说过,你若是攻不下千羽营,便治你一个指挥不利的罪名。”
李良见缝插针,往南宫长载身上泼脏水:“我方拥有十座投石车,这是何等的优势?结果在你的指挥下,竟然全军覆没?”
“南宫长载,你可知罪?”
看着这群狼狈为奸的小人,南宫长载直接被气笑了:“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有你这样的废物主将,我军不败反倒奇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不过是想让我背黑锅罢了!”
李良阴损道:“死到临头了,不知悔改,还敢反咬一口?
”
“主将的人,何须跟这种悖佞之徒浪费口舌?”
南宫保严自然没有半点含糊,直接下令,将南宫长载就地正法。
南宫长载被拖出军营时,没有求饶,也没有咒骂,反倒是仰头大笑,笑的无比癫狂。
“南宫家必亡!”
“就算是楚风不来,南宫家也会毁在这些小人手里。”
大敌当前,南宫保严的命令就是天条,无人能够改变,自然也没人能够救得了南宫长载。
血溅五步,身首异处,南宫家仅剩的一个良将,就这么被砍了。
解决了南宫长载。南宫保严的心情这才有所好转。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陈理,随口问道:“庸才下,贤者上!”
“陈理,从现在开始,战场指挥权交给你。”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