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汇聚到南宫长载身上。
南宫长载眉头紧锁,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何南宫离主不肯与楚风决战?”
“南宫离主早就看穿了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此言一出,南宫保严顿时满脸通红,心里恼羞成怒的发狠。
都什么时候了,这厮还敢吹捧南宫离,待到事成之后,必定要除掉这厮!
南宫保严脸色难看,但为了达成目标,也只能强忍怒火,示意南宫长载赶紧分析局势。
“攻城器械运不上来,那么当下唯一能够攻克铁壁的部队,只有我军甲士。”
“但甲士受到重弩压制太惨,根本推不上去,而轻甲部队,又被千羽营战卒克制,这意味着我们根本就无法攻克千羽营的阵地。”
南宫长载直接做出判断,眼下的任何战术战法,面对千羽营都是徒劳的。
就算再聚集一万人,哪怕是把主力部队从前线调过来,若是不调整作战反向,也只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南宫长载说出应对之策。
“放弃进攻,采取围困之法!”
“在翠
薇谷两侧隘口,修筑工事,阻止千羽营突围。”
“只要把千羽营困在翠薇谷,我们便有时间调派攻城器械和火器,与之消耗。”
“我们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而千羽营携带的物资耗尽,就只能引颈就戮。”
南宫长载不愧是铁卫良将,哪怕是面对超出认知的敌人,仍旧能够吸取总结失败的教训,做出相应的调整。
现场所有将领,全都对南宫长载的提议,深以为然。
想要获胜,唯一的办法,就是围困之,然后进行消耗。
任何强攻行为,都等于自杀。
南宫保严却眉头紧锁,他的目标是快速击杀楚风,提振南境士气。
若是长时间消耗,就算是赢了,他个人的利益也无法最大化。
“不行,三天之内,必须灭了千羽营!”
此言一出,南宫长载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当面驳斥:“三天?三天什么都干不了!”
“此次大战,我军全都是远程奔袭驰援,携带的远程武器,只有弓弩,如何与千羽营消耗?”
南宫保严冷着脸,对于南宫长载的反抗,极为不悦。
但他也明白,强冲不现实,当即质问道:“最快需要几天,才能把火器运来
?”
南宫长载冷冷道:“最少五天时间!”
“而且能够运来的只有铁火炮……”
南宫保严一挥手:“那就够了,五天后,消灭千羽营!”
“咱们也不是没有铁火炮,大不了对轰罢了。”
南宫长载心里要多绝望就有多绝望,他失声哀嚎道:“我军铁火炮,只能用大型投掷器,进行投射。”
“虽然最远可以投到两百步外,但是千羽营的床弩射程,却达到两百五十到三百步。”
“唯有运来大量床弩,从翠薇谷两翼,居高临下射击千羽营,压制千羽营的床弩,投石器才能安全推进到两百步内。”
“而想要把床弩运来,数量还要足够多,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
想都别想!
南宫保严语气毋庸置疑:“我就给你们五天时间,五天后,按时开战。”
“谁若是胆敢拖延,军法处置。”
说完,南宫保严便不再理会南宫长载,在李良和陈理的簇拥下,转身而去。
他们直接在距离翠薇谷最近的村子里,开辟出中军大营。
村子里的老弱男丁,全部被驱赶出去,妇人全部留下。
俊美者充当丫鬟,伺候南宫保严的起
居,年老色衰者充当老妈子,洗洗涮涮。
胆敢有怨言者,轻则皮肉之苦,重则被当场活活打死。
一众南境将士,看着南宫保严的恶行,无不怒火中烧,可惜,南宫保严位高权重,身边还有李良和陈理这两个狗腿子,任谁拿他也没有办法。
南境大军与楚风,鏖战于翠薇谷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南境。
桃源县赫然已经成为,南境铁杆世子党。
由于受到楚风的提拔,刘东家在桃源县的地位,甚至可以和傅清河平起平坐。
傅家大宅内,傅清河语重心长的问道:“刘东家,对于此战,你怎么看?”
刘东家信心十足,轻描淡写道:“我亲眼见识过千羽营的战斗力,我敢断言,普天之下,能够围剿千羽营的部队,还没有生出来。”
傅清河轻笑道:“看来刘东家对世子充满信心?”
刘东家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