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三个女人的压迫感,简直比千军万马还要强烈。
“什么情况?”死里逃生的楚风,故作从容的问道。
本来楚风还以为,敌人大军再次集结,准备进攻过来了。
结果冯超却摇了摇头,神情怪异道:“刚才铁鹰班的弟兄,抓了个舌头,已经搞清楚对面在干什么。”
“敌主将南宫保严,竟然杀了岭南大军统领陈塘,扶持陈理统兵。”
“敌人之所以没有持续施压,是因为他们正在……打压异己。”
啥玩意儿?
楚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片刻诧异过后,楚风直接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
“哈哈哈,这个南宫保严,绝对是人才中的人才。”
“在灭亡南宫家这件事上,本世子与南宫保严相比,简直就是个弟弟。”
“南宫家拥有这等人才子弟,安有不灭的道理?”
冯超也从未见过,像南宫保严这种奇葩。
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会在两军交战之时,党同伐异?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究根结底,南宫祺和南宫保严之流,没有半点从政从军的经验。
他们只不过是依附在南宫家,精于趋炎附势,争
权夺利的普通族人罢了。
能力不够,却强行独挑大梁,便是这种结果,劣币驱逐良币。
不过冯超却不像楚风那般高兴,反倒是忧心忡忡道:“根据刚刚得到的消息,又有大军,朝着翠薇谷进发。”
“参与围剿的敌人,已经远超预期。”
楚风脸上笑容不减,拍了拍冯超的肩膀,自信道:“在重箭耗尽之前,我们是不败的。”
此言绝非虚张声势。
要知道阵地里的床弩,可是用来守城的利器,射程比普通投石器还要远。
除非敌人能运来大型攻城投石车,依靠射程压制。
否则中小型投石车和普通重弩,一旦进入射程范围内,便会遭到楚风床弩的重点照顾。
敌人无法依靠远程武器,破坏阵地,消耗千羽营的有生力量。
那么依靠翠薇谷的地形,以及固若金汤的铁壁,想要抵御敌人大军,根本就不是难事。
另一边的南宫保严,同样志得意满。
陈塘的人头,不仅被砍了下来,甚至被长矛插着,立在军阵前示威。
南宫保严满脸春风得意:“这便是抗命不从的代价!”
言下之意,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
陈塘一死,岭南大军本该
直接倒戈,但是在陈理的压制以及造谣之下,岭南大军的愤怒被强行压了下去。
李良在旁不余遗力的抹黑陈塘:“若不是这厮临阵抗命,我们又岂会首战失利?”
“像这种蠢材,真是死不足惜。”
“接下来的战斗,谁若是胆敢违抗主将大人的命令,陈塘就是你们的下场。”
在场的各地将领,心里虽然窝火,但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毕竟他们早就脱离了朝廷的掌控,所有军费花销,全部来源于南宫家。
随着南宫保严彻底掌控了这支大军的指挥权,他犹如稳操胜券,甚是傲气的下令:“除铁卫之外,所有大军,尽数出击。”
“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楚风!”
众将领面面相觑,纵使对南宫保严的命令颇为抵触,但也只能听命行事。
将近七千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翠薇谷推进。
长湖驻军统领周溪,以及临海驻军统领刘密,并肩而行。
二人一路上低声交谈着。
周溪眉头紧锁,语气尽是无可奈何:“翠薇谷面积不小,若是排兵布阵,容纳上万大军并非难事。”
“可咱们这是在打仗,两军之间,必有集结,缓冲,交战等区域,这
么多人同时进入翠薇谷,岂不是拥挤不堪,难以施展?”
“况且楚风的阵地固若金汤,居高临下俯视阵地全貌,作战半径不过五十步而已。”
“如此狭小的阵地,别说咱们七千人,就算是七万人,单次最多交战人手,撑死了也就二三百人而已。”
“七千大军应当分成不同的作战单位,轮替进攻,主攻,备战,休整各司其职,如此才能绵密不断的对阵地施压,最终压垮千羽营。”
刘密摆了摆手,别提有多后悔了,早知道南宫保严这么愚蠢,打死他都不会来助阵。
从岭南大军败下阵来,刘密就已经看出这场仗不好打了。
哪怕是五十倍的人数优势,也无法抓化为实际优势。
刘密叹息不止:“岭南大军的甲士,还没有推到阵前就被重弩射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