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买下盛和宝楼,少说也要多出一倍的银子,也就是二万两。 孙青山差点哭出来:“夫人,你又不缺首饰,要盛和宝楼干什么?做生意可是很辛苦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盛和宝楼。” 眼瞅着侯夫人开始哭闹起来,孙青山被气的后槽牙疼。 他本来就够丢人了,再被侯夫人一闹,当场直接炸毛。 “够了!” “我拿不出二万两银子,你满意了?” 侯夫人呆呆的看着孙青山,眼神尽是不可置信。 她无所不能的夫君,怎么可能连二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二万……也没多少啊。 对钱已经毫无概念的侯夫人,根本就不知道二万两银子意味着什么。 毕竟她刚才听到楚风和傅家人交谈,动辄几十万两银子。 既然大家都在一个水平线上,楚风能拿出几十万,自家应该也能拿出几十万才是。 “夫君,你在骗我对不对?咱家有钱啊,区区二万两,算得了什么?” 孙青山被气的心口发闷,但他最是疼媳妇,只能忍着羞耻,强行解释道:“咱们全部家当,也就值个二三万两银子而已。” “二万两银子,相当于一万户百姓,全年的收入。” “这可不是小钱!” “对于大多数商人来说,手里有个三五千两银子,都算得上有名气的大商人了。” “你让我上哪去弄钱,给你买盛和宝楼?” 侯夫人捂着嘴,跌坐在椅子上,眼神尽是绝望。 人家赵芷秀,随手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自己家却连二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这哪里是攀比?分明就是自取其辱。 目睹整个经过的楚风,差点笑尿了。 这败家娘们,简直傻的可爱。 孙青山那个货,傲慢猖狂,可偏偏是个宠溺媳妇的情种,真是有趣。 楚风玩性大起,故意刺激侯夫人,好让侯夫人继续跟孙青山闹。 他轻描淡写道:“盛和宝楼很好吗?夫人,你想要吗?我买给你?” 见楚风坏水直冒,赵芷秀白了他一眼,笑骂道:“我要一个宝楼有什么用?” 楚风瞥了侯夫人一眼,见侯夫人痴痴的看着自己,眼神尽是震惊和羡慕,心里就更觉得好笑了。 “哈哈哈,连侯夫人都觉得你太素了。”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女人没有首饰,就像是男人没有一匹快马,人生是不完美的。” 见楚风执意要给自己买首饰,赵芷秀为了避免楚 风乱花钱,便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左手露了出来。 “谁说我没有首饰?这不是吗?” 赵芷秀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个纯白镯子,做工极为精湛,上面雕刻着精美凤纹。 这年头的玉器,不讲究什么水头净度,只看“奇”字。 我有别人无,才值钱。 赵芷秀这个镯子,白得几乎如奶一般,看不到任何杂质,属于干净的出奇。 “这条镯子是母后送我的,说是从先祖皇帝之时,流传到今天,一直在皇室之间流传。” “母后也曾戴过一段时间,戴腻了就送我了,等我什么时候戴够了,就送给其他妹妹们。” “哦,对了,身为皇室成员,我们平日里使用的首饰,从来不会在市面上买。” “要么是工部呈上来的精品,要么就是世代流传的家族重宝。” 林淼最喜爱玉器,一眼就看出了这条白手镯的价值不菲,惊叹道:“这镯子恐怕要上千两银子吧?” 赵芷秀倒也不吝赐教,云淡风轻道:“不曾估价。” “我只知道,这条镯子最早是由前朝工匠打造,由前朝公主佩戴,到今天,已经有超过五百年的历史了。” “雕刻这条镯子的玉匠,名叫卢夫。” 卢夫?! 听到这个名字,林淼惊为天人,玉器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卢夫的大名? 那可是前朝最顶级的玉匠,妥妥的大师啊! 林淼的眼睛都快看直了,口水之流:“纯白如奶,干净纯洁,本身就是一块顶级奇玉。” “再加上五百年历史,出自大师之手,又一直在两朝皇室之间流传,吸足了皇室贵气。” “恐怕这一条镯子,没有一万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