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只有一种用法,能够对重甲步战造成实质性威胁,便是上力弓配重箭。 这种用法,虽然射程不行,但短距离正面平射,破甲就成了可能。 而且只有轻步兵或是仆从军,才把弓手单独分出来成军,对于战卒而言,根本就没有弓箭手,或者说,每个人都是弓箭手。 百步穿杨?基本操作而已! 祁王看着弥漫在眼前的烟雾,冷笑不止:“楚风啊楚风!” “本王等了你一个月,结果你就搞出这点花样?真是令本王失望透顶!” “众将士听令!减缓推进速度,重箭开路!” 反正只要打起来,弓箭就没用了,祁王索性在短兵相接之前,先把携带的重箭消耗掉。 啪!啪! 重箭撞击在大盾上,发出极为恐怖的炸裂声。 好在大盾坚固的令人发指,哪怕正面被射成刺猬,防护能力仍旧不打折扣。 而千羽营的排头兵,全都猫着腰,躲在大盾后面,谁也不敢露头。 冯必先蹲在地上,转身冲王埠大喊。 “老王,你特么的还没准备好吗?” “边军战卒,都是神准弓手,相距五十步,他们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把老子爆头。” “排头兵被 压得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赶紧反击,不然等会他们就该押到阵前了。” 听到冯必先的怒吼,王埠急的直骂街。 “别叫唤了,老子已经尽力了!” 这不是王埠掉链子,而是这场比试的性质,早就发生了改变。 双方用的都是战刀真枪,换言之,这场比试,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那就和真实战场没什么区别了。 不对! 是比真实战场还要惨厉,至少战场上打不过还能跑,这校场死斗,简直和笼斗没什么区别,要么打,要么死。 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王埠没有当场尿裤子,已经实属不易。 而身边的功勋子弟,则显得手忙脚乱。 “搞什么鬼!早知道这场比试如此要命,打死我都不来。” “世子殿下,你可没有告诉我们,演武斗阵,是你死我活……” “我……我的腿都软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去抗线,至少穿着重甲,还能落个全尸。” 见千羽营如此丧气,楚风非但没有半点责怪,反倒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傻帽!” “谁告诉你穿着重甲就能留个全尸?” “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战场之上,死得最惨 的就是重甲战卒。” “甲胄太厚,难以破防,要么用长重兵器活活砸死,要么就扒了甲胄,一点点捅死。” 听到这话,一众功勋子弟差点当场哭出来。 很显然,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横竖都是一死,只能拼了。 王埠咬牙道:“都别啰嗦了,再墨迹,真就死定了。” “快装!” “世子殿下,什么时候反击?” 面对王埠的询问,楚风耸了耸肩,就这么靠在椅子上,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 “随便你们,什么时候装完,什么时候反击。” “本世子已经把战法都告诉你们了,难不成被战卒一吓,全都忘干净了?” 楚风太清楚千羽营是什么货色了,短短一个月时间,想要把他们从一堆烂泥,练成精兵悍将,还不如做梦呢,梦里啥都有。 所以楚风一直强调是比试,先把他们赶鸭子一般,扔到校场上再说。 众功勋,或是紧张的满头大汗,或是吓得双腿颤抖。 唯独楚风,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一脸不在乎。 反正前面都是人,箭又是平射,根本威胁不到楚风。 “你们尽管耽搁,等你们死完了,本世子大不了往校场外一跳 ,低头认怂。” “反之,你们若是敢于拼命,就算是输了,本世子也在这里陪你们一起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功勋子弟还能怎么办?拼了! 王埠率先把铁火炮装入投射器中,他直接站起身,抡圆了朝着祁王方阵甩去。 “特娘的,不成功便成仁,怕个锤子!” 由于受到烟雾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