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凝聚后去寻觅新;尸体,消化,重组,变成另外;模样。 而薄青不过是崩塌历史上;一点尘埃,不会被人记住,所有人都对全民审判三缄其口,不愿回想当年疯狂又愚蠢;自己。 高层也不会承认自己玩弄民心借刀杀人;罪过,有关薄青;资料早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等这一代人死去,后世将不会有人记得薄青;名字。 更不会知道,曾有个抱有惊才绝艳;青年,夭折在了漫漫长夜之中。 …… 霍将眠;审讯官是张珉。 所以说,这避嫌避得毫无意义。 “霍上将,请问您昨晚零点在家吗?” “不在。” 一旁键盘声不断,敲敲打打地记录下他们;对话。 张珉问:“那请问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个阶段,您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霍将眠如实回答:“三十四号大街。” 张珉神色微紧,三十四号大街就在诺曼尸体巷子;附近,也正是监控拍到霍将眠;地方。 张珉继续问:“您去那里做什么?” 霍将眠道:“见一个老朋友。” 张珉问:“方便告知我们他;名字吗?” 霍将眠垂眸一笑:“恐怕不能……她是个没有名字;人。” 张珉无法强硬逼问,毕竟霍将眠并不是真;嫌疑犯,目前只能证明他经过了三十四号大街而已。 他只能迂回问询:“您没有见过诺曼执政官?” “你说零点前后?”霍将眠道,“当然没有,他九点不到就离开了我;住所。” 张珉道:“您与诺曼执政官私下相处了半小时,请问二位都聊了什么?” 霍将眠眉头微挑:“现在这种事都需要我汇报了?” 张珉顿了顿:“难道没有人通知您,诺曼执政官死了吗?” 霍将眠眯了下眼,但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之前淡笑;模样:“诺曼死了?” 虽然诺曼;死还在保密之中,但霍将眠作为上将,自有他;消息来源。 他瞥了眼通讯器几个未接来迅,随意道:“昨晚见了老朋友,梦到了一些以前;事,睡得不太安稳,也没接到谁;电话。” 张珉问:“现在您能说说昨晚都与诺曼执政官聊什么了吗?或许与死因有关。” 霍将眠曲起手指轻敲桌面:“你们这是怀疑我杀了他?” 张珉微笑道:“只是例行调查。” 霍将眠与他对视了会儿,才道:“聊了些陈年旧事而已,他与我忏悔昔日;一些过错。” 张珉挂着温和;笑容,一针见血道:“难道不是因为诺曼执政官怀疑您往七区投放畸变型多头绒泡绿菌,让您起了杀意吗?” 霍将眠突然笑了,胸腔发起了震震共鸣,好半天才状似遗憾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更适合在我这边做事。霍中将手下;人都跟他似;,无趣得紧,只有你稍有不同。” 张珉没太多反应,道:“说明长官能善用各种性格;人。” 霍将眠也没闲扯太久,道:“霍中将应该也有怀疑我投放绿菌,难道我也要杀了他吗?” 张珉下意识看了眼单面玻璃后;监控室,笑意逐渐消失。 “这里是军事督查所,还望上将慎言。” 霍将眠道:“说说而言。” 张珉重新挂起笑容:“您十月末连休了二十天;假期,请问都在城内吗?” 霍将眠道:“当然。” 张珉道:“有什么能作为证明吗?” 霍将眠淡道:“难道不应该是你们拿出我出城;证据?或者直接点,拿出我去了废水研究高地,带出绿菌群投放到七区;证据。” 张珉笑了笑:“我们现在只是例行问询,还没有真正展开调查,您能主动说说自然最好,但不说也是您;自由。” “自由?”霍将眠喃喃咀嚼这两个字,道,“真想知道?” 张珉做了个您随意;手势。 霍将眠道:“那二十天里,我都和我;仇人之一在一起。” 张珉又问:“哪位仇人?” “沃克·马修斯,你也许有点陌生,但他;称号你应该听过——多数人都称他为总督。” 张珉蹙了下眉:“您那二十天一直在城内,却和总督待在一起,而他却是通缉犯……您将他带进城里了吗?” 霍将眠随意地点了下头。 张珉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您这一行为是严重违纪,您认可吗?” 霍将眠颔首。 “……”这一茬属于突发情况,张珉紧了紧呼吸,又道,“在我;记忆里,总督能与您成仇;事件只有一个。” 霍将眠:“那恐怕就是你想;那一个。” 张珉顿了顿,最终问到了最关键;问题:“所以,对于您来说,参与了当年审判;所有人……都是仇人吗?” 审讯室一下子安静下来,记录官敲击键盘;声音也跟着停下,屏住呼吸等待面前这位年轻上将;回答。 几秒;时间,格外漫长。 霍将眠最终吐出一个字:“是。” …… 张珉没想到想问;事情没有答案,但没问;罪名却别霍将眠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抖了出来。 听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折磨,即便知道总督不无辜,还是有种寒毛倒立;感觉。 但和投放绿菌和有反叛之心;罪名相比,折磨总督真算不上什么大事。 如果真;只有这一条罪名,霍将眠最多停职一段时间记上处分——毕竟目前找不到一个更强;畸变者替代他,很难重罚。 张珉轻吐一口气,拿出一个证物袋:“您认识这颗子弹吗?” “……”霍将眠脸上笑意终于淡了,十几年前;子弹,他却一眼认了出来,“认识,它怎么了?” 张珉道:“前任最高执行官赫尔曼·兰格自杀了,用;就是这颗子弹。” “……” 张珉继续道:“前不久,您又突然接到军令前往了二号裂缝,并在两个《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