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小阵平了。”萩原研二笑道。
“啧,hagi你这家伙, ”松田阵平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还没认真, 干脆搬出杀手锏,“你不想让我把千速姐叫过来吧。”
“诶!这是耍赖吧!”萩原研二笑容僵住。
好可怕!阵一下子变成了那种会告家长的小孩!川山凉子想挪挪,结果发现松田阵平的手还按在椅子上。
他无奈的看着身旁人的侧脸, 那有些翘的头发贴在耳边, 露出那双冷静的眼睛,让川山凉子想起那天松田阵平看着他, 问他看出什么了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和景光猜测的一样啊,阵猜到了研二在梦里出意外这件事——至于他们的, 应该是还没有找到证据所以才没有问吧。
“好,既然hagi不说,凉,你来吧, 又或者是, 我自己来?”他像是耐心耗尽了,表情有些难看。
“抱歉抱歉,小阵平,”萩原研二的笑收了起来, 那双紫色的眼眸变得不同于以往的柔和, 有些认真,“因为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直说。”松田阵平心想,这个时候幼驯染怎么不学学某个直球。
坐在椅子上的萩原研二似乎是有些困扰, 错开松田阵平的注视, 落在墙上那张樱花上:“梦到了我的死亡。”
他没有管幼驯染僵直的身子, 对上他的眼睛,那语气让松田阵平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
松田阵平看着这样的幼驯染,有些恍惚。
他与萩原研二谈过未来,可是从没有谈过死亡。
不过,与其说是忘记谈及,不如说是两人不愿谈及,没有人愿意同人世间最亲近的人讨论死亡。
他知道幼驯染和诸伏凉他们不是会因为一个梦而困扰的人,可是当这个能有可能成真时,困扰的便不止他们了。
“…是什么样的梦。”
被他凝视着的萩原研二突然说不出口了,没有办法说,因为那个选择是自己做下来的,小阵平的性子听到了或许会和他自己生气吧。
“我来说吧,”川山凉子开口,他看着松田阵平,“阵还记得我让你教他们拆炸弹吗。”
一道闪电划过松田阵平的思绪,他按在川山凉子椅子上的手微微动了动,被川山凉子抓住。
“…因为拆弹?”
川山凉子没有回应他的话:“研二梦到了正在拆弹的自己。”
“而我第一次梦到研二是在…”
伊达航瞪大眼睛,声音有些大:“不止一次?!”
松田阵平没说话,神情更复杂了,这是他猜测的情况之一,一次也许是意外,两次三次更多次呢。
“是,”川山凉子点头,他想了想该怎么说,“第一次是…你们发现我和研二一起睡的时候。”
“凉子,描述的好怪。”降谷零忍不住吐槽,缓解了一下压抑的气氛。
“啊啊知道就好了!”川山凉子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怪呢!
“第二次是昨天吗。”
川山凉子看向松田阵平,点了点头。
“第一次,梦到松田给我打电话。”
川山凉子说着,又回想起那次的梦。
转瞬阴沉的天空,无法发出声音的嗓子。
“说,萩原死了。”
他没有停顿,看着五个人,继续说道:“昨晚,我又梦到了和松田拿着花站在萩原的墓前。”
这一次没有人问他,为什么叫萩原与松田——没有人想把梦里的人带入到自己朋友身上。
“不会是,剧本的问题吗。”负责一部分剧本的伊达航被这熟悉的剧情和人弄得有些迷茫。
“我也希望是,”川山凉子瘫在椅子上,干笑几声,“不过有备无患嘛。”
松田阵平没有再说话,而是皱着眉思考什么。
“萩原你的梦呢。”降谷零看了眼松田阵平,问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看了眼幼驯染,并不后悔坦白,最严重的不过是被打一顿。
“拆弹过程中,那个炸弹突然再次开始倒计时,”他顿了一下,想着梦中的自己,抬起手看了看,有些心虚,“梦里的我…好像没有穿防护服。”
嘭的一声。
几个人反应过来时松田阵平已经冲到萩原研二面前拽住了他的领子,刚刚的声响正是因为他起身的动作带倒了椅子。
“…你可真行啊,萩原研二。”
被拽住的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抓住幼驯染有些颤抖的手:“抱歉,阵平。”
被他看着的人松开手,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啊…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啊。”萩原研二有些头痛,还没从松田阵平的目光中回过神来就被狠狠拍了一下。
“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