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一族,都是端人正士,喜黜邪崇正,善以幻术审他人之恶,到他们手中的魔修,一时半刻后,必定痛哭流涕,悉数自己往日罪恶。 蓝季轩敢保证,这司望必不是冲着积分来的,但也没安什么好心,他多半是想控制水淼淼亲口说出‘嗑药’的事实,扬他威名。 这人看起来好严肃,水淼淼默默打量着司望。 司望扫了眼过来,水淼淼立刻站的笔直,怎么莫名就有一种作弊被老师抓住的感觉,吓死个人了。 双方介绍行礼,一切都看起来很普通,只是随后水淼淼就垮了脸。 “我辈之耻。”司望张口就道:“你若认下你犯的错,并诚心悔改,我可留情,不让你献丑与大众。” 早已无心解释的水淼淼,漠然的听完司望这略带中二的话,随口回道:“献丑?你打算让我怎么献丑啊,也想脱我衣服啊!” 话落,感受这四周诡异的安静,水淼淼恨不的抽自己一嘴巴。 都给气糊涂了,忘记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了。 这话她还能收回去吗。 水淼淼瞄了眼司望,似乎被她一句话气到全身发抖。 “呃,淼淼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也?”关于水淼淼的事,花逸仙向来最会抓关键词。 “应该指的是第一场比试中的吴高建。”蓝季轩努力跟上思路。 “对!”冷凝痴双手一拍,神色愠怒的道:“第一次比试结束后,淼淼的外套就没了!” 套吴高建麻袋去!不知躲哪去自我安慰的吴高建,一连打了六七个喷嚏,这是裸感冒了,还是有人想他了? “我以为你不过误入歧途,现在看来你是一点悔改知羞之心都没有,我也不指望你悔改了。” 这司望说话怎么感觉绕的慌呢,还打不打了。 水淼淼正纳闷,四周突然暗了下来。 比自己想象的要轻松多了,司望看着陷入幻术的水淼淼,所以这个三水果然是虚有其表吗? “这局淼淼是不是输定了。”花逸仙紧张的抓住蓝季轩问着。 “也不一定。”蓝季轩犹豫的道:“只要心性坚定······” 水淼淼从未接触过幻术之类的术法,所以毫无防备,中招极快,至于心性坚定否,水淼淼自认否。 所以当在一次站到双亲灵堂前,水淼淼瞬间就崩溃了! 黑白两色的灵堂,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亲朋好友们争先恐后的将错推给了那本该最伤心的人。 你崩溃了吗? 水淼淼望着那个在灵堂上落荒而逃的自己,笑了,然后抄起了什么,香炉?桌子脚?或是椅子腿。 桌子脚轻而易举的就从长舌之人的嘴里插了进去。 红色是喜庆的颜色,所以该添添,好告诉双亲,她现在过的很好,非常好,让他们放心,女儿会尽快的嫁出去,这样就不会在有人诋毁二老,养了个不正常的女儿了。 仍由‘亲人’们惊慌的四处逃蹿,她冷眼看着那些所谓的亲人,一个个亲手帮他们闭上了哪只会搬弄是非的嘴, 她大笑着,笑声在灵堂里回荡,变成了无尽悲鸣······ 外人眼里,比武台上一动不动的水淼淼,突然跪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锤起比武台。 无知无觉,双手已经破皮露肉,也不见水淼淼停下来。 但同时司望也不好受,他刚才被水淼淼的一句话给气的不知东南西北,原就打算施展个罪文律,让三水承认自己走过哪些歪门邪道。 结果一生气,施展成了演法幻殇。 这幻术,他还未完全掌握,师父和长辈们都再三叮嘱过,不可滥用。 此刻他的思绪与水淼淼相连,感受她那延绵不绝的悲凉,都是同龄之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悲拗之情,是她嗑药的原因? 好吧,尽管司望已经满头大汗的半跪在地了,也依旧没放弃一开始的打算,再情有可原,也不能走上歪路,他要将人引回正途。 想法是好的,可一开始司望就将路走死了。 远在天边的贤彦仙尊,正百无聊赖靠着太师椅上,听着长老们汇报古仙宗近况,下一秒就掀了桌。 谁他丫的又动了水淼淼的心魔! 你还越动越厉害,当他设置禁魔咒是摆设啊! 比武台上两个人都跪下了,这场比武真心没有意思,众人这般想着,然后司望突然睁开眼睛,吐出一口血,向后倒去。 “古仙宗三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