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炎君没有在继续听,他现下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清白,不知她童仪姝发的什么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她童仪姝真如此执着阴魂不散的话···走着走着,自己就来到了水淼淼的住所。 内心总感觉她会有办法。 收回思绪,庹炎君盯着摸边走的水淼淼,突然出声喊道:“喂!” 吓的一哆嗦,水淼淼紧贴着栏杆。 这胆子,自己怎会认为这么个黄毛丫头有解决童仪姝的办法呢?难道是要继续拿她当挡箭牌吗? 还是算了,庹炎君心想。 庹炎君虽然脾气大还阴晴不定,但行事还算是光明磊落,人是他打的就是他的,火是他放的就是他放的,从不爱来这些虚的。 况且他认为,拖水淼淼下水的后果,似乎更可怕。 “你那个能臭一街的东西还有吗。”庹炎君随意想了话题问道,那东西还挺好用的,若哪一天自己不小心又着了道,说不定能应个急。 “硕硕醇浆吗?” 大晚上在这堵我就是为了硕醇浆,水淼淼翻着白眼,“没有。” “想清楚了在说。” 庹炎君手一倒,手中剑便贴着水淼淼的脖子滑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靠!水淼淼在心里骂着街,她这都是第几次被庹炎君拿剑威胁了,硕醇浆她是还有几瓶,但她就是不想给怎么办! 饥饿是能人疯狂的。 参加个晚宴什么都没吃,还被百里绘弄了一肚子气,水淼淼是恶从胆边生,一副破罐破摔的神情。 “那东西我有的是,我就是不想给你。” 水淼淼抬起白皙的脖子,往剑鞘上怼,“来来来,你砍死我你快砍死我!我也好省心了。” 水淼淼那步步紧闭的模样,把庹炎君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退什么退!不是要砍死我的吗!” 见庹炎君要收回手,水淼淼一把抓住剑鞘,“动作快点,你要砍不死我,砍疼我了,我咬死你!” “你发什么疯!” 真没见过如此想找死之人,闻人仙知道他收的关门弟子,是个女疯子吗! 庹炎君干脆弃了剑,往后退去,有些窘迫的喊道:“我不就是找你借点硕醇浆吗?跟要抢你身家性命似的。” “你这是找人借东西的态度吗!”水淼淼举着庹炎君的剑,上下飞舞的道:“态度差就不说了,也不拿点东西来,你这是空手套白狼来了!” “东西?”庹炎君昂头躲开差点打脸上的剑鞘,“这,这样吧,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你用的上的东西,我帮你把在白碧桃林找你麻烦的那个人做掉吧!” “你说的是百里绘吗?” “百里家的。”庹炎君摸着下巴琢磨着,“也行,未曾听闻百里家最近有嫡系入神魔界,想来是旁系的可以做掉,不麻烦。” ‘做掉’二字庹炎君说的云淡风轻,水淼淼一脸茫然的听着,自己这都干了什么,现在自己是准备买凶杀人了吗。 什么鬼!水淼淼摇了摇头,从水盈隐里掏出两瓶硕醇浆,砸向庹炎君,然后从他身旁走过。 “滚啊!你个神经病。” “两瓶是不是有点少,我可是答应帮你做掉百里绘的。” “嘶~”水淼淼倒吸着气,锤着自己的额头,倒退了回来,一剑鞘拍开庹炎君跃跃欲试的手。 “不要在这打开!还有谁让你去做掉百里绘了!这两瓶当我买个清静,离我远点!” “我也正有此意。” 庹炎君将硕醇浆收好,一秒不愿多留的走掉了。 长叹了口气,水淼淼慢慢向房间走去,推开房门,看着自己手中紧握的长剑又是一脸的抓狂。 自己的佩剑都能忘,还好意思称灵君! 水淼淼将庹炎君的佩剑,插在房屋外土地上。 这样,等庹炎君一会儿想起来了,自己就能将剑拿走,用不着面对面的让双方都不自在,至于被旁人拿走,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拍着手,水淼淼进了房间。 吃不到肉的她也不想再在水盈隐里扒拉东西吃了,还是洗洗睡吧,明日辰时之前可是要到广场听课的。 向来不怎么择床的水淼淼竟然失眠了,在床上躺的笔直,水淼淼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 她怕鬼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虽然知道它莫须有,但她就是怕没有办法,所以至今睡觉时她会留盏灯,这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