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一趟幽州,替我传个信吧。” “不,夫人,此刻我哪也不去,我要陪着夫人。您休想支开我。”丹砂是个美貌的女子,此时她眼神中的毅然决然仿若当时一心要跟着公冶寂无的妺女。 看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戳穿,妺女叹了一声。 “也罢,你就跟着我吧。”说罢拿出飞来信,她亲自给荣山君府的凤凰报丧。 用个小匣子收敛了花蕊的尸体,和公冶寂无一同放入了冰棺里。 那天晚上,妺女在藤山和丹砂的伺候下,吃了一顿饱饭,泡了温泉,睡了一个好觉。 枕边在没有了公冶寂无的呼噜声,虽然不习惯,可是妺女却觉得,自己男人从未离开过自己,总觉得身边还留着他的温暖,有个人在陪着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就这么在这种温暖中妺女睡着了,一夜无梦竟然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妺女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屋外艳阳高照,雨停了,天气开始燥热起来。 衡阳宗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弟子们该养伤的养伤,该操练的操练,该打探的打探。 藤山端来了早饭,妺女一边吃,一边垂着后腰。饱饱的又吃了一顿之后,妺女躺在床榻上看书,丹砂在给妺女捏小腿。 “这腿肿得和两个大萝卜似的,本以为您金尊玉贵会和常人不同呢。”丹砂捏着妺女肿胀的双腿说。 妺女手里捏着书卷,笑道:“傻孩子,我这也是人身,算不得神仙的。况且神仙也生不了孩子啊。” 一转头,余光瞥见公冶寂无枕头旁边一个布口袋,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之前发霉被公冶寂无拿来晒的‘化骨乾坤袋’。 看着那袋子妺女陷入了沉思。 屋外传来女玄的声音:“师娘,您在吗?” “进来。” 女玄人还没到声音先至:“方才我和弟子们去看了,之前师父砍下来的那只红首落在山上,把那山上的草木都给毒死了,山上再也生不出草木来,毒血顺着水流流了不知去向,您说会不会伤人害命?” 妺女摇了摇头,丹砂还在给她捏腿:“不好说,最近水流湍急也不好去拦,况且水火无情,怎生是好呢?只能知会一声江河与四海龙王,这个烂摊子,让他们去收拾吧。” 好一招甩锅大法,女玄不禁在心里给妺女点了个大拇指。 “对了,那红首的白骨皮肉可还在?”妺女懒洋洋的又问。 “在的,霍方掌门带着弟子去收了,说那东西是难得的宝贝,兴许能有用的。” “那老爷子,倒也是个精打细算的。”妺女笑着说。 “在冰牢里的那东西,您看……如何处理?”女玄试探着问。 妺女掐算了下,从把她捉回来的那天开始算,也过去了十来天了。 “她没饿死吧。” “没有,这几天都有人看守她,一天一顿饭,只是她没了手脚,倒是不好吃的,只能趴在地上啃。不过,据看守的人说,那东西似乎真有重生之术,被砍的地方竟然开始愈合长出了肉芽。” 妺女点点头:“确实是小看了她,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她才好?” 女玄低下了头:“我与师兄们想了几个晚上,还是想不出来。这东西太棘手了,杀也不行,放也不行,若是将他囚禁恐怕也是不行。” “你去和那霍方老爷子说一声,让他给点那红首的皮肉和血给我,我等会儿写个方子,你给霍方送过去,让她务必在三日之内给我炼制出丹药来。”妺女吩咐着。 女玄虽不知妺女要做什么,只按着她说的照做了。 三日后,昔尘来请过脉,说此时妺女胎相极好,妺女就架着天马车去了药王谷。 霍方此时正在如火如荼的练妺女递过来的方子,见到妺女来了嘿嘿一笑:“大媳妇,你这方子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瞧着甚好,就是有两位药难找些。” 妺女悄悄的在他耳边说:“这是长生药。” 霍方长大了嘴巴震惊非常的看着妺女,指着他的丹炉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难道要炼长生药救你男人?”说完才觉得自己傻了,她男人死都死透了,还怎么长生。 妺女摇摇头:“这药,我是打算给那夜罗刹吃的。” “你这方是从何而来的?”霍方还在不解,这简简单单的几味药难道就是神仙们一直趋之若鹜的东西? “我父亲当年医术里记的,你可别真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长生和不死,是两种东西,不老又是另一种东西。你视为至宝,我视为□□也。”妺女这话说得玩味,霍方听了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才琢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