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边境上,连片的营帐,绵延不绝的运粮车队,太玄和地垒之间,皆是倾尽全力,将以举国促成这一战,生灵涂炭就在眼前一般。 站在两国边境山崖之上,俯瞰着这一切的离寻,手中拿着一纸信函,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皱着眉头。 眼前这处属于太玄的地界,最终还是被地垒占着,他们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尤其是在如今这种太玄原本就理亏的情况下,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不愿退让。 地垒中人想的也是很清楚,他们将这当成了太玄该给他们的补偿,所以占的理所应当。 可是太玄中人想的也很清楚,那一城的人,确实是死在的地垒之人的手中,即便知道了事他们的太上皇勾连吟风门干的,那也仅仅证明了地垒与此事无关,这只是他们太玄内部的事情。 地垒借着这个由头,占据本该归还的地界,实属不义之举。 太玄虽然有些人心灰意冷了,但也不是一个地垒所能触碰的。 憋了一肚子火的太玄兵士,现在只想诛灭所有的地垒兵士,然后攻入地垒,狠狠的发泄一番怒火。 地垒也是一样,只是他们自以为自己占了理,多了几分顾忌而已。 这一场战端,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一旦爆发,举国之战下,又有几人能够幸免,到最后即便一国灭了另外一国,也不会带来什么,甚至会因为这场大战,导致四国之中出现无意义的内耗。 这场战争冷静的思索下来,几乎不会有任何的获利者,无论任何一方获胜,对于总的大局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其实还是有人能从中获利的,就比如离寻现在信函之中所记载的这位,这场战争之中,无论谁赢谁输,他都将是最终的获益之人。 塞得鼓鼓囊囊的嘴里,满是血腥啊! 看到这上面所记载的一切,离寻的双眸之中满是阴沉之色,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无从发泄的怒火,他必须要去讨个说法。 所以接下来他唯一的行程,是去地垒,与那地垒的国君,好好谈一谈。 收好了信函的离寻,闪身而去,月影迷踪步加持着金乌天火,一息百里。 ······ 远离了古战场之后,离寻一路行进,中间休息了几次补充了一下灵力,用了十个时辰,从太玄和地垒交界之处来到了地垒的皇城之地。 他没有降落,而是径直的飞入了地垒皇城外城之地,飞向了那皇城大殿。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前来阻止这个违犯了禁制的家伙,可他们刚想要来阻止,却是见到了那极远处就能看到的一块令牌。 那令牌的图样,所显示出来的,让这些人明白了离寻的身份,也不再去阻止离寻,甚至因为离寻的动作,他们也不敢动用灵力引起离寻的注意,所以也就没有几个向那皇城大殿报信。 当然,此时此刻,他们即便报信了,也是做不到的,因为皇城之中的那人,此刻在与一群人与密室之中商讨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觉得,还是得追加一下兵力,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咬下一口肉,趁着那个尊上没反应过来,晚了可就不好了。” “我还是持反对意见,即便一城破灭,他们构陷了我们,可这毕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占据了那处地界就已经很不妥了,若是再进一步的话,我怕······” “怕什么,当初那一城破灭要归还那处地界,不是你叫嚣的最狠吗?怎么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反而怂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张帅他想的也确实不错,如今却是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到最后获利的只有那个家伙。” “怎么着了,这今儿个多出这么多怂包的,我跟老徐的想法一致,我主张出兵,有些事情做出去了,反而好解决一点,陛下心中自有谋算。” “姓西乞的,这次真要开战就你们家获利最多,怎么着,存着私心要陷陛下与不义啊!” “姓卫的,你这话,太特么扎耳朵了吧?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拿他们攻讦我,你有些过分了吧?” 这密室之中的七八个人,这四个人叫嚣的声响尤为大,他们各自怀揣着心思,说着自己的看法。 坐在首座的那个陛下则是另外的一套想法,听着这争吵的四人,还有那冷眼旁观,等待他下命令的四人,夏淳渊几乎就要拍板下了命令了。 那幽暗的蓝色亮光亮起,让他闭了嘴,听着那一头传过来的声音, “陛下,尊上莅临司天监,要见您一面。” “这······”在场一众人尽是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到这尊上就这么来到了这里,讲道理来说,这尊上不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