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亥域外的山林之中,离寻三人飞速的向着远方奔驰而去,在易道告知他们之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离寻,当即就出了门,没有和易道和尚道别,横空而去,白阳和白洛雨也是一样,简短的和易道和尚道了个别,跟上了离寻,去往了长生阁之地。 留在房舍之中的易道和尚,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水,亿及往昔,所爱之人死在了夷族动乱之中,彼时文道有所小成的他,撕心裂肺,一夜之间屠灭三百夷族兵士,最终被擒,就在被万箭穿心的前一刻,龙老救下了他,带着濒死的他来到了渡缘寺。 他只愿剃度,成为了游离在这夷族之地的和尚,暗地里,做着传递消息的事,不曾入过组织的他,如今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放下而已,能让他真正放下,彻底遁入空门的,也只有一种可能,那种看似不可能,却真真切切发生着的可能。 如今侥幸之下见到了离寻,莫名的,他觉得那种不可能的可能,真的就要发生了,区区五千禁卫军,或许真的能做出一些事情,毁灭几个王庭,诛杀几万手无寸铁之人,或许真的能做到,可也就仅此而已了,对于底蕴深不可测的长生阁,这五千禁卫军,不够看呐。 王庭与长生阁之间生出嫌隙,边境攻势受挫,五千禁卫军全数殒灭,若是商国倾尽全力,对于这摒州又是一场祸事,在这祸事之中,那些曾经的仇家们会如何?高高在上的那人又会如何?他可是很期待的! 想着这些事情,兀自一人坐在屋中的易道,全无先前超度亡者,开解众生的大师模样,此刻的他面色阴郁的像是邪魔一般,脸上尽是疯狂之色。 “那个易道和尚,是商国的谍子吧?”行进的过程之中,白阳突兀的对离寻问道 面容隐在黑暗之中的离寻,沉默了分毫,回答道:“对,他是独立于组织之外,主动给商国传递情报的谍子。” “他虽然是中原人,但他是释家超脱物外的和尚,为什么要帮着商国筹谋?坏了自己的修行”白阳有些不能理解易道,凭借着直觉易道,与商国几乎没有什么利益勾连,可他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帮助商国传递情报,白阳不能理解 “你是如何发现的?”白洛雨也是适时的插了一句话,有些疑惑的问向白阳 白阳不假思索的解释道:“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个情报太过突兀了,算起来距离的话,他应该不会知道这个消息的可他就是知道了,而且,他屋中有着一个特别不起眼的小物件,那个物件是商国情报传递之间最新的几种制式之一,这几种,是经由墨家一些匠人的手,我负责督制的,整个九州,知道这制式的,不超过百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为什么为商国传递情报?这和他从儒家转释家有关系吗?”白洛雨得到答复之后,问向了行在前方的离寻 对于这两个问题,离寻也是有些感慨的说起了当年,“算起来也是夷族一统之后的事情了,易道的所爱之人,死在了夷族现在王上的清算之下,满门被灭,原本许下的亲事,就这么没了,只因为夷族中的一个从龙的贵族瞧上了易道的未婚妻,那人不顾长生阁的颜面,想要玷污易道的未婚妻,最终易道的未婚妻和她的全家都被清算了,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彼时可以入仕王庭的易道,与王城之外的长街上,舍了儒道,坠入死道,诛杀那贵族三百亲卫军,这三百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就这么被杀绝了,那贵族尸身拼凑不全,最后只剩下了半个头颅,被丢进了王庭大殿之中,那年易道刚满十八岁,夷族乃至长生阁之中,他是最年轻的一品高手,也是一品之中最接近断尘,最有可能打破入道断尘的记录,经此一战他修为尽失,连性命都险些没有留下来,后来是龙老长生阁,还有渡缘寺的主持,三方作保才保下了他的性命,只是这几年释家佛法的熏陶之下,他心中那炽盛的魔性始终未曾消弭,反而郁结到了一处,能让他放下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夷族王庭中的那位殒命,不然他开解不了心中的郁结。” 白阳听着这些话,轻声感慨道:“倘若有一天,我所爱之人被人构陷致死,那我也会和他一样,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你呢?假若你所爱之人被人害死,你会怎么做?”白洛雨看向离寻,突兀的问了他一句 听到这句话的离寻,身形像是停滞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反应过来,加快了速度,片刻之后他才开口,“我不知道!毕竟我也没有所爱之人。不过若是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让对方后悔这么做,让对方的余生活在悔恨之中,毕竟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能感受痛苦。” 白洛雨听着这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白阳趁着她没注意,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她发现之前,加快了速度。 离寻也是放开了真气的限制,将速度提了上去,他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一样,又或者,触景生情了一般,对于这个问话,他所给出的那个答案,连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