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宫这等事,云解心回到宫中就知晓了,只是要处理事端,也没有着急去管,随后这武定王也遣人送来消息,向他这个皇帝报备了。 这皇后与武定王在外人眼中,如同父女一般,回去探望也是情有可原的,云解心也相信他的叔叔不会做出那种违背品性的事情。 可是云解心隐隐的还是有些不爽,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莫名中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无处排解。 …… 帝姜月年少遭逢大变,情窦初开之时,她遇到了云帆,一见倾心,此后随着他一同南征北战,那段日子是她最开心的时间。 再然后她遇到了同龄同岁的云解心,虽然云解心对她很好很好,可她对云解心更多的是愧疚之情,而非所谓的爱慕。 最终她还是嫁与了云解心,她爱的人远走万里,那日也是她的大婚之日。 那日的她将这大商最具权势之人拒之门外,而这大商最具权势之人,就在院中枯坐了一夜,此后他的诸多行为,从未有过逾越之嫌,他们也是相敬如宾,仅仅如宾。 …… 云帆坐在院中,身旁的帝姜月低头为他抹着伤药,为他上这最后一次药,那日云帆终究是没有狠下心来,纵容了帝姜月。 这些时日,两人彼此之间如同夫妻一般,所行之事相辅相成,敞开心扉,这也是云帆的意思,就这么五日时间,他们彼此诉尽衷肠,此后两人放下执念,就此过着各自的生活。 这五日如同梦境一般,让帝姜月沉沦其中,而云帆则是愈发的清醒,一副已经了断的模样。 最后一日的晚上,他们两人终究没有耐得住,尝了禁果,帝姜月义无反顾,而云帆也是给了他心爱之人一个答案,和一个虚无缥缈来世的愿景。 帝姜月回宫,云帆并未送她,枯坐在树下,将他埋在树下的最后一坛酒给挖了出来,坐在院中,独自一人饮着酒,从那日的白天到第二日的清晨,如同当年帝姜月出嫁的那一日,一样的情形,不同的感受,想到这里,云帆做了一个决定,起身回到了屋中。 …… 皇城,书房中,云解心处理着政务,今日皇后回了宫,他是有些开心的,想着将他手头上的政务处理了去见皇后。 外间一个太监急忙来到了这里,禀报了外间发生的事:武定王身着囚服,自缚手脚,披头散发,如同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云解心不假思索,派人准备车马,将被围观的云解心接到了皇城之中,想要询问出这一切都事端因何而起,云帆如实告知,云解心站在他一直敬仰的叔叔面前,一时语塞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此后武定王下狱,朝野震动,一时间求情之声不绝于耳,甚至连白寻毅都亲自前来,询问这其中缘由,而云解心,没有告知什么,白寻毅用他这些年攒下来的威望,将殿前的一众臣子劝退,紧接着他前往了那天牢之中。 “为何要去做这样的事?”白寻毅看着一脸颓然的云帆,有些愤然 “一时糊涂罢了!”云帆看着白寻毅,一脸淡然道 “为何当年你不去称帝?”白寻毅看着云帆再度开口,这次说的是当年的那封诏书 “因为他是我的侄子!”云帆依旧是那副模样 “可你为何还要做这种有违礼法之事?” “因为她是我所爱之人!”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所以我去请罪了,请狂悖轻浮之罪。” …… 就这么一问一答之间,白寻毅也清楚了云帆的求死之心,再度开口道:“你可知,陛下的决断是什么?” “不知。”云帆摇了摇头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一般 “他啊!想要将你当街斩首,你的罪状也网罗好了。”白寻毅看着眼前淡然的云帆,轻声将云解心与他说的话,娓娓道来,“大商可以有一个昏庸的帝王,但不能没有一个武定王,所以你既然求死,那便让他来承担一切,后人只会记得他戕害了亲叔叔,而不会知道你曾经犯的错误。” “你为何允准他这般做?”云帆终于有了情绪波动,看着面前的白寻毅,开口质问道 “因为他是陛下,你是我兄弟。”白寻毅反而是想清楚了一般,一脸淡然,同时也是看着这天牢的的周遭,轻声道:“我与你不同,我不会去逼迫别人做他(她)不喜欢的事情,即便有些事情必须去。” 看着想要开口的云帆白寻毅再度开口,“别想着自尽因为无论现在的你怎么死,最终责备的都是陛下,甚至更甚。” “我……”被看穿了心思的云帆一时哑口无言,只得坐在墙角一脸颓然,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