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让人将你送出去,放心,路上不会有什么龌龊事。你想去哪国?大祈、大雍、大青还是大越?” “你” 韦传名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一尊来自森罗地狱的恶鬼一般。 死都不怕的他,这个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无法言语的恶寒,直入心底。 他想建功立业,他想青史留名,他想万古流芳。 但前提是他要是宗师,要是指挥者。 而非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卒、士兵。 他想的那些,和普普通通的小卒士兵有什么关系? 一个普通人,能活着就很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如果真是一个普通人,普天之下,还有比夏朝更好的生活地方么? 他所鄙夷的墨家的兼爱非攻,儒家的仁义道德,法家的条条框框,恰恰是无数普通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离了夏朝,普通人在外面是什么样的光景,他又不真是个傻子,怎么能不明白? “去啊,你不是很想发动战争么?” 顾担手指向大殿门外,“天大地大,总有你希望的地方,脚就在你的身上,何必在此处逗留?” “.” 韦传名的双脚好似烙印在了皇宫大殿光鲜亮丽的绸缎上,一步都迈不出去。 普通人有什么价值呢? 离开这里,又没了宗师的力量,那跟死有什么区别? 然而顾担很是干脆,一点也不留情面的说道:“送他出去!不要伤他。” “快,来人,将他给我架出去!” 这个时候,启志帝如梦初醒,连忙唤道。 先前一动不动,连脚掌都挪不了一丝的护卫们总算恢复了自身掌控,争先恐后的冲过来,就要抬顾担。 “是这个!!!” 启志帝大怒,手指韦传名。 一番喧闹过后,还在不断挣扎的韦传名终于是被抬了出去。 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待得夏朝皇宫中被肃清一番之后,启志帝脸上升起讨好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做皇帝,脸皮不厚可是不行。 “顾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啦?您坐,您请坐!” 启志帝分外恭敬,俯首弯腰,手指向龙椅的方向所在,格外热络的说道。 夏朝宫殿之中仅有两处可以坐的地方。 一个是商的椅子,一个是他的龙椅。 启志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让顾担坐龙椅。 “哈。” 顾担轻笑,启志帝的试探,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既然百年前他对凡俗权利无意,如今自然更不会在意。 小家伙搁这儿给他玩心眼,还是嫩了一些。 “今日来此,只是恰巧听到谈论到我。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再犯错了。” 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之后,顾担不再理会启志帝,目光看向了商,随口说道:“一起出去走走?” “荣幸之至。” 商撑起身子,拄着拐杖,满脸笑容,就连那原本佝偻的脊梁都又挺直了些许。 两人旁若无人的走出了皇宫,行走在夏朝越发繁华的街道上。 熙熙攘攘的声音便纷至沓来,传入耳中。 烟火繁华,行人如织。 天地之锁洞开的厄难,并未对夏朝的皇都造成什么影响。 这里的百姓也多是昂首挺胸,眼神明亮,仅是面貌便已超出其余地方一大截。 时常还有身着儒生服饰的人行走而过,也有小吏在街道上巡逻。 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一个国家强盛与否,从她的国民精神面貌之中,便可以窥见一二。 底裤套在头上,也不能当做衣服。 那种发自内心的强大与自信,是恰恰无法去伪装的。 虽然他很长一段时间并不在这里,可夏朝并未因为他的离去而散乱,有着一位位人杰为其呕心沥血,夏朝的强盛,还在持续,且愈发辉煌。 顾担很满意。 “此前天地剧变,波及甚广,夏朝境内受损之地也是甚多,其中羽州最甚。值得庆幸的是,多灾多难的豫州和皇都,反倒是受的影响最小。” 行走在前往顾家小院的路上,商缓缓讲述着夏朝的变化,率先提及的,自然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