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且,他们很幸运的成功了。 但这份成功也并非没有代价,他们将始终受制于大雍的那块骨头! 乃至每隔几年,都必须要抽空再去一趟,维持自身宗师的境界。 大雍捏着的,不仅是他们的死穴,还有代表着宗师的实力! 万事万物都有其代价,在这样的把柄面前,便是宗师,也必须要低眉顺眼。 如果往好的方面去想,这份把柄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用,毕竟大祈和大雍未曾交战。 但既然顾担拿出了大雍的令牌,那就代表着他们的把柄已经被人所拿捏,身不由己。 哪怕心中有愧又能如何? 宗师的待遇是因宗师而来,若不是宗师,又有谁会去高看他们一眼? 在这样的世界,突破境界的诱惑是几乎无穷大的,即使只是凡俗! 祈应龙遍体生寒,脸上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他的目光看向仅剩下的两位完好无损的大祈护国宗师,无力的挥了挥手,“两位.无需再出手了,我大祈,认栽了。” 他闭上双目,浑身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 这份苦果并非没有前车之鉴,宗师之祸时时刻刻告诫着每一位君王将宗师狠狠得罪的下场。 而大祈的这场灾祸又与宗师之祸有所不同,一人横压当世,比宗师更甚! 予取予夺,莫能相抗! “陛下!” 薛闻剑嘴角鲜血四溢,强撑着五脏剧痛的身体从地上撑起半个身体,目中满是不岔和痛苦。 堂堂宗师,竟非对方一合之敌! 说好的宗师便是尘世之顶峰呢? “薛宗师,我们输了.” 大祈皇帝祈应龙勉强对他挤出一个笑容,目光终于是看向一旁动手之后,一言未发的顾担,“大祈输了,任尔发落。” “任尔发落?” 顾担眉头微挑,“这话说的倒是好听.你将我当做了什么,豺狼虎豹?侵吞天下,永不满足的饕鬄?皇位上坐的久了,便当天下人,皆是如伱那般的人?” 一连三问,犹自未绝。 祈应龙满头雾水,不知顾担怎能问出这些话的,他分明已经拿出了大祈国库的全部,是你非要摇头说不够,现在又过来对我说教? 赢就赢了,何必还要再给自己披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外衣来? 这里既没有史官,又没有能够威胁到你的人,不必再为自己的贪欲贴金,他都已承认了大祈的失败。 “我让白寻道跑来一趟,替我传话。弱肉强食和天下间的道义,很难选么?尔等怎么就选不对呢?” 顾担目光细细的在几人的脸上打量着,那目中带着强烈的讥讽和嘲弄,他少有如此鲜明的表达自身态度的时候。 绝大多数时间里,顾担都会将自身的情绪所隐藏,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而今这份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是破土而出,显露于人前。 这下哪怕承认自己失败的大祈皇帝祈应龙都接受不了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你何必再以言语侮辱我等?” 祈应龙的手指向那些层层叠叠堆放在一起的纸张,那是大祈一国的财富! “在你来之前,我们便已准备好了赔礼道歉,自问诚意极足,不说化敌为友,给大月当做补偿那是只多不少,犹有过之!!” 祈应龙目光紧紧的盯着顾担,“是你贪心不足,尚且觉得不够。如此添到八成之数,还是不够!如今整个大祈的国库珍藏尽皆放在了你的面前,你又是怎么说的?” “哈哈哈哈哈,不够!!!” 祈应龙自知自己作为侵害大月的罪魁祸首,本就几无生路,再被顾担训斥一番,干脆也不装了,厉声怒斥,怒发冲冠,“你赢归你赢,算吾等力不如人,你自可予取予夺,拿走你想要的一切。 但你又有何资格来训斥吾等?难道吾等的态度还不够谦卑,不够尊敬,不够小心不成?分明是你,是你逼的吾等不得不反抗,逼的吾等拿出所有的身家都必须豁出命去,何必还要在此惺惺作态,谈论什么‘天下的道义’,来彰显你那不知有无的‘仁德’?! 吾虽承认失败,却也容不得你这般指指点点!” 他连朕都不自称了,一国皇帝被逼急眼了之后,和寻常百姓看上去也并无甚太大的差别。 当抛去身份的冠冕,衣物的遮掩,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显露出赤裸的人来。 顾担并未打断祈应龙的厉声怒斥,恰恰相反,他一字一句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