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不懂布价?” 姜婉钰在找这些掌柜和管事的来之前,可是提前r让阿影查清楚了他们的底细。 “锦衣阁常年在苏州的布行进货,上等绢布每匹在三百文左右,绸缎在四百文到四百五十文之间,绫每匹二两左右,蜀锦和云锦贵一些……” 姜婉钰每说一种布匹的价格,周阳额头上的冷汗也就多一分。 “锦衣阁每个月最多也就需要一千两的货,伙计十个,每人二两的工钱,绣娘五个,每人二十两……” 说到这里,姜婉钰看向满头冷汗的周阳。 “你的工钱五十两,全部起来也就一百七十两,加上布匹的成本也就一千一百七十两,我再加上每月的食杂费、逢年过节的福利,往多的算,算你一千五百两好了!” “这一千五百了乘以十二个月,也就一万八千俩,可锦衣阁去年十二个月加起来的总盈利是九万两,这中间差的五万多去哪里了?” 在姜婉钰凌厉的目光下,周阳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可事到如今,他还在狡辩,“二姑娘,去年锦衣阁内部遭人损坏,光是修缮就花了不少钱。” “还有,有个不长眼的伙计弄坏了贵客的衣物,赔了大笔银子……” 姜婉钰忍 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口打断了他。 “锦衣阁的楼梯和桌子是金子做吗,要那么多钱修缮?” “至于弄坏贵客的衣物,不就是往郭御史夫人的衣服上洒了点茶水,这能陪多少钱?” “众所周知郭御史公正清廉,其夫人也是出自名门,你说赔了大笔银子,是想说她讹你?” 姜婉钰一连三次的反问,问得周阳哑口无言。 周阳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姜婉钰摇摇头,“来人,送官!” 闻言,周阳顿时就怕了,他跪在姜婉钰面前连连求饶。 “二姑娘,小人再也不敢了,你饶了小人吧!” 姜婉钰撑着下巴看着他,叹道:“周掌柜,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 说着,姜婉钰又下了个命令,“派几个人把周阳的家给我抄了,无论他这些年贪了多少,如今都得连本带利的给我吐出来。” 话音一落,院门口的护卫走了进来堵住周阳将其押下去。 其他的掌柜和管事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半截。 这才意识到,姜婉钰只怕是早就把他们的底细查清楚了,今日找他们过来不过是来发难的。 眼前这个在传闻中软弱可欺二姑娘,并不是他们能随意 拿捏的。 这时,姜婉钰的目光看了过来。 他们纷纷低下头,努力减小自身存在感,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只求姜婉钰别注意到他们。 但这怎么可能! “你们什么底细,我心知肚明,我也不让你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但不属于你们的,你们得分文不差的给我还回来。”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各异。 承受力差的不停的擦拭头上的冷汗,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但也有几个胆大的,对她说的话不屑一顾。 姜婉钰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也不会为难你们,表现好的我还会继续重用。” 这打了一巴掌就给个甜枣! 在这样的软硬兼施下,大部人都动摇了。 于是,姜婉钰又加了一把火。 “但你们若是像周阳那般死不悔改,我不介意送你们去陪他,哦对了,你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我就是乱棍将你们打死,官府也不会过问什么。” 说完这话,姜婉钰就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看着很是美好的画面,却让他们后脊发凉,整个人如坠冰窟。 很快大部分便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把这些年贪进去的都还了回来。 可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随便给了银两就打算蒙混过去。 对此,姜婉钰自然是不会心慈手软。 她让人将他们全部打了一顿,抄了家后送进到官府去。 然后,她就顺理成章的把那些铺子和庄子里的人全部换成宁绍安送给她的人。 而那些配合的人,她也很守信用的没有为难他们。 能力十分出众的那几个人,她也让他们继续当掌柜。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