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忠毅侯姜明礼教女无方,纵女行凶,残害嫡兄唯一子嗣,杖责三十,罚俸两年,闭门思过,如若再犯,决不轻饶。” “姜如清与太子有私情,本该落发出家,但念姜氏一族多年功劳,姜婉钰又为其求情,特赐姜如清为太子侧妃,钦此!” 这旨意一下来,姜如清顿时抬起了头。 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前面的话,满脑子里只有最后一句话,心里又惊又喜。 而姜家其他人则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姜明礼有种不详的预感,心中忐忑不安。 领完旨谢完恩后,姜明礼便给传旨的内侍塞了荷包,想要打听一下内情。 但对方没收,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让人行刑。 等那三十杖打完后立刻就走,没有丝毫停留,让姜家人没机会再去打听。 “侯爷,太后和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赵氏绞着手帕,一脸的不安的看着在长凳上躺着的姜明礼。 “姜婉钰那死丫头怎么会那么好心的为清儿求情,她不会是藏着什么坏心思想算计咱们清儿吧!” 赵氏担心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更害怕这赐婚有问题。 “侯爷,你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明礼不耐的打断 ,“我怎么会知道!” 姜明礼本就疼的满头冷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偏偏赵氏还嚷嚷个不停,这让他很是烦躁。 “我这都被打得没了半条命了,你还在这儿问东问西的是何居心,还不快扶我起来!” 赵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搀扶。 但姜明礼又高又壮,她一个人搀扶不起来,还不小心碰到姜明礼的伤处,疼得他龇牙咧嘴,面部扭曲。 “诚远、清儿,快来帮忙啊!” 姜诚远应了一声连忙上前,而姜如清则沉浸在要嫁给曲墨凛的喜悦中,完全不在意外界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这个样子,姜明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姜如清惹出这么多事来,连累他这个当爹的挨了板子,她非但没一点担忧和愧疚,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这个孽障,你、你……” 姜明礼愤怒的指着姜如清,想要斥责几句,但情绪过于激动,话还没说完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侯爷,侯爷……” “来人呐,快去请大夫!” 霎时,忠毅侯府一片兵荒马乱。 …… 等各宫来请安的嫔妃们走后,姜婉钰这才走进太后寝宫。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金安!” “免礼,赐座。” 看 着她苍白的脸色,太后关切的问道:“身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女喝了几日的药,已经好多了。” 那晚被送回去后没多久,伺候姜婉钰的宫女就发现了她发高热的事,然后连夜禀明了太后给她请了太医。 虽然太医来的时候,她已经退烧了,可太医还是给她开了好几个药方。 于是,她不得已一天喝三大碗苦的要人命的药,一连喝了好几天。 现在,她无论吃什么嘴里都是一股子苦味,苦的她心里发麻。 姜婉钰陪着太后说了几句话后,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 “太后娘娘,臣女听闻您最近睡得不好,臣女在府中读了几本医书,便绣了个香囊,在里面放了安神助眠的香料,希望对您能有些用处。” 明若接过香囊,递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刚一闻到香囊的味道,便感觉头疼缓解了不少。 这让心里一喜,看着姜婉钰的目光里也多了些真心,“你有心了!” 随后,她拉着姜婉钰说了不少话。 “前两日哀家派人去教训了姜如清,圣上也下旨降罪忠毅侯并警告了他们,日后他们再不敢苛待你。” 姜婉钰有些疑惑,姜明礼和姜如清被责罚一事 ,前几日太后就派人告诉她了,为何现在还要再说一遍呢? 但太后接下来的说的话,让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当初圣上让你父亲的庶弟来继承忠毅侯,原本是想让他们好好照顾你,没曾想他竟纵容姜如清干出这样的事,真是愧对皇恩。” “不过你父亲生前的副将没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