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很是不甘心,自己顶着惹人嫌的问题硬跑出来,总不能这么一件小事都没办成吧。 他想来想去,然后指着埃尔多怀里的金色盒子问他:“那么小一个锤子,肉眼都快看不到了,值两万金币?” 埃尔多得意的把金色盒子端在了手上:“那当然,你看看这盒子,这材质,这手艺,值不值钱?” 接着他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取出了里面的放大镜:“再看看这放大镜,这造型,这设计,值不值钱?” 最后埃尔多把放大镜举在雷恩面前,让他观察盒子里的小锤子:“然后是这金锤,波恰黄金打造,弗拉西神父亲自祝福,值不值钱?” “额......”雷恩一摊手,虽然他还是不理解,不过人家自己觉得这东西值两万金币,那自己也不否认人家地精的价值观吧。 于是他只能看向奥戈,“这个金锤你是彻底没办法能弄到吗?” 奥戈伸出手指,自顾自的算了半天:“如果我把藏起来的金币全拿出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出掉,然后卖掉我的小铺子,再找我的亲人朋友帮衬一下,最后向弗拉西神父预支个一万五千金币,差不多就能买了。对了,我还可以把自己雇佣给神父,给他工作一百年,这样也能抵掉一部分钱。” 看着奥戈掰着手指算来算去,最后都要把他自己也卖了,雷恩赶紧拦住了他:“等等等等,别算了,你要这样买金锤,那以后的日子还要过吗?人家小姐也不可能嫁给你啊。” ”不!“谁知沉默了半天的比露再次开口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嫁给奥戈。“ 雷恩满脸难以置信,他指着奥戈对比露说道:“他之前有铺子,有闲钱,还有时间带你外出散心,你不肯嫁。现在他要把家里的东西全当掉,铺子卖掉,跟人借一大笔钱,还得给人打一百年工,你跟我说,这样反而还要嫁给他?” “只要他有波恰金锤啊。” “我.......我.......”雷恩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从眼前这三人身上是找不到什么办法了,人家都觉得有锤子才能结婚,那是天经地义,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过,另外一个人,他是要见识见识的——也就是那位弗拉西神父。 听奥戈前面的意思,这位神父好像不只是做点婚礼司仪的事啊。 “诶,那边那个!”雷恩指了指某个趴在地上的地精,后者正准备往桌子底下钻,被雷恩喊到后,浑身一哆嗦,连站起来都忘了,就这么双手撑着低转过了头来。 这个地精正是被弗拉西从桌子底下踹出来顶锅的亚尔赫,他本来想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盔甲怪人身上的时候,偷偷溜回桌子底下,没想人家又记起他来了。 亚尔赫露出既像哭又像笑的难看笑容,打着哆嗦问道:“大.......大人,有什么事吗?” 雷恩指了指四周:“你们神父呢?” “神.....神父,弗拉西神父,他在.......在”亚尔赫正纠结要不要把那个老混蛋供出来的时候,突然他旁边的桌子底下又滚出来一个人。 金色大帽子,白色教袍,不是弗拉西神父又是.......诶,还真不是弗拉西神父。 亚尔赫仔细看了两眼,就发现,滚出桌子底下的人根本不是弗拉西神父,而是他那位同伴萨利奥,只是他此时穿着的是弗拉西神父的衣服。 雷恩此时却误会了,在他眼里,这些地精都长得差不多,他之前在钟楼顶上就见过弗拉西神父的打扮,不正是眼前这个吗?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从桌子底下滚出来。 亚尔赫认出了萨利奥,不过他不会闲着没事给自己惹麻烦戳穿他,周围的人也认出了萨利奥,但他们以为是忠诚的助祭为了掩护尊贵的神父而做出的牺牲。 其实就算不是也没关系,反正神父的重要性比他大多了。 就这样,在场人没人出来指认这不是弗拉西,雷恩在看了看对方略显滑稽的金色大帽子后,问道:“你就是弗拉西神父?” 面对“恐怖”的盔甲怪人,萨利奥战战兢兢的,他忐忑的回答道:“不,啊不...我的是意思是,是的,我就是弗拉西。” 雷恩又问道:“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萨利奥如实回答:“扫地,洗衣服,敲钟....啊不....是...是。” 雷恩眼睛一眯,厉声喝道:”扫地,敲钟?你就做这些,不见得吧?你敢骗我?!!“ 说着他还假装去拔背上那把”不能轻易出鞘“的长剑,像吓唬吓唬眼前这个地精。 效果非常显著,萨利奥见雷恩要拔剑,肝胆剧烈,就要承认自己其实是假冒的神父,”我说我说,其实我.......“ 谁想还没招供,雷恩又问上了。 “那些金锤是你们教堂自己做的?” 萨利奥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问自己身份的事,但是这时候他只能点头:“是的,金锤都是我们自己在教堂后的工间打造的。” 想想那些锤子的大小,雷恩有些意外的打量了这位他认为是神父的地精一眼:“你自己做的?没想到你还有点手艺嘛。既然是你自己做的,那好,我问你,那个锤子成本如何?”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萨利奥就很清楚了,因为弗拉西神父经常跟他们说这个。 “波恰金锤只是外在的,真正的价值,在于它上面附加的祝福,以及那些新人们对未来拥有幸福之家的期盼,这才是无价的。”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所以雷恩奖励它一个头部力量加成。 “你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