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河照拂她了，她知道永河每逢长孙皇后忌日都要拜祭长孙皇后，便道：“大皇姐今年可是跟往年一样在大兴善寺给母后做祈福道场？我们与你同去吧，母后看到我们姐妹和睦，定会欣慰无比。” 川平也道：“是啊大皇姐，往年我们抄了地藏本愿经都是让大皇姐你代为烧给母后的，今年便让我们和你一起吧，我们也想跟母后说说话呢。” 她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昭阳。 ——昭阳自认为她娘和父皇是真爱，总是说他们鹣鲽情深之类的话，仿佛她们的母后/母妃不该存在一般。 若请了昭阳去道场，谁知道她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比如可怜长孙皇后没有得到父皇的疼爱，只是占着妻子名分…… 那时，大皇姐怕是控制不住会让她血溅当场。昭阳死便死了，只恐会连累了她们受父皇责罚，那便得不偿失了。 永河对皇妹们的好心自然不会拒绝，她道：“那今年我给母后做道场时一定提前通知你们，待到你们母妃的忌日，皇妹们也不要与我客气，我也去给太妃们上柱香。”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川平好奇道：“四驸马告诉我，因为大皇姐你生病，大驸马特地请他帮忙在俊贤雅集告假，怎么我却没有看到大驸马陪着大皇姐呢？” 永河正要回答，门外传来一声激动的呼喊。 “娘子，这本搜神记你一定喜欢！” “娘子……”川平惊讶道：“这是在叫大皇姐？” 永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闺房之乐，让皇妹们看笑话了。” 清云笑道：“怎么会，我们也很羡慕大皇姐和大驸马夫妻恩爱呢。” 晋怀与川平也连连附和。 这时，赵弘也看到了二公主四公主和五公主的贴身侍婢，他红着脸进屋，先和众人互相见礼，回到永河的身边后注意到永河脸色苍白，他紧张道：“公主，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永河：…… 永河笑道：“我的脸色不是一直这样吗，哪有变差？” “不是啊，我刚才去书房找书的时候你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现在却有些白了。”赵弘猜测道：“是不是早膳后我没有亲自喂你喝药，你偷偷倒了？公主，赵弘知道汤药苦涩难以下咽，但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万万不可如此不看重自己的身体啊。” 他苦口婆心地劝完永河，立刻吩咐心儿重新熬一碗药端来。 永河：我又没病，喝药干什么？ 但看着赵弘执拗的模样，她只好同意，微不可察地对心儿点了点头。 待心儿退下后，川平羡慕道：“大皇姐与大驸马真是恩爱，皇妹我的四驸马就……唉。”想起自己那个整日闲散度日的四驸马，川平就想叹气。 清云无可无不可：“驸马不合心意，那换掉就是了，四皇妹何故为难自己？”她自己就是这么做的，已经连着换了两任驸马，其实第三任驸马她也觉得腻了，昨日进宫就是准备探探崔太妃口风，想与驸马和离的，不过崔太妃正为昭阳的婚事头疼，她就没有开口。 转头间看到大驸马脸色不对，清云反应过来，掩口笑道：“当然了，如果像是大驸马和大皇姐这般夫妻和美、相敬如宾，想来定能白头偕老的。” 晋怀心情复杂。 其实她们几个姐妹在外人面前向来都表现得与驸马感情很好，但事实如何，便冷暖自知了。 比如晋怀就对五驸马不甚满意，所以“白头偕老”这事她是从没想过的。 但赵弘听了清云的话却笑了笑，红着脸道：“借二公主吉言了。” 永河见他如此，主动握了握他的手，也道：“借二皇妹吉言。” 两人相视而笑。 几位公主看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便借着喝茶的动作移开了视线。 因为赵弘提起永河状态变差，而永河的脸色又确实有些苍白，清云三人很快便提出告辞。 永河没有多留，只道：“多谢几位皇妹来看我，只是今日我精神不佳不能好好招待，等来日大好了，我一定设宴好好款待妹妹们，到时还望你们不要推辞。” 清云三位公主连连点头答应，道不会缺席。 就在她们即将离开的时候，小宫女回报昭阳三公主遣贴身侍女送了礼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