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就在永河碰到赵弘腰带的一刹那,却被他抬手阻止了,永河不解地看着赵弘,“……驸马?” 赵弘喘着气道:“不行……公主你中了暑气,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今日不能……且白日宣淫,有辱斯文……” 永河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弘,先心有杂念的人是谁?见赵弘还在一脸认真地说着“平心静气”、“修身养性”,她冷笑一声,一抬脚将人踹了下去。 赵弘有些懵,还有些委屈:“……公主。” 永河将散乱的衣服拢了拢,微微一笑,“驸马说的对,白日宣淫有辱斯文,如今我已冷静了,驸马也冷静冷静吧。” 又补了一句:“跪着冷静。” 赵弘感受着身下的动静,立刻乖乖跪着不动。 过了片刻,永河挑眉问道:“驸马现在冷静了吗?” 因为他们之前差点做了那档子事,永河并没有叫心儿她们进来侍候,只是简单拢了拢衣服,将发丝往耳后顺了顺。 她端坐在床榻上,神情端庄,偏偏嘴唇红肿不堪,眼神也带着未散的春意。 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叫自己如何冷静?赵弘有些羞赧,只觉更激动了,他垂着头,不敢说话。 永河却只当赵弘已平静下来,她开始翻旧账:“驸马今日胆子很大,刚才听你叫本公主娘子,怎么,平时你心里就是这么称呼本公主的?” 赵弘正在心里默念金刚经,闻言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红着脸道:“公主恕罪,赵弘方才是情之所至,并不是不尊重公主。” 永河冷笑道:“哦?耳鬓厮磨时是情之所至,那如今驸马头脑清醒了便对本公主没感情了?否则你为何换了称呼?” 这又是一次无理取闹,以前永河这么说便是要打骂自己的前奏,但现在赵弘却不觉得恐惧,只怕永河误会自己是只喜欢床榻之事的轻浮浪子,更怕她对自己失望,于是忙膝行两步上前握住永河的手。 “不是这样,我、我心悦公主!只是公主是金枝玉叶,且以前你也说过先君臣后夫妻,我怕你不喜欢我称呼你‘娘子’。所以平时才多有避讳,其实我恨不得次次叫公主‘娘子’……” 赵弘说着,整个人有些发抖。他心里已完全没了杂念,只一个劲儿地诉说着自己对永河的在意,希望表明自己的心迹。 永河对赵弘的反应很满意。 她当然不是相信赵弘的情话,毕竟她以前对赵弘的态度很不好,多有打骂。赵弘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情根深种? 但驸马愿意哄一哄自己,哪怕他说的都是假话,永河都很满足。因为这表明他们两个成为恩爱夫妻的可能性很大——只要自己稍微放软态度,驸马就会主动踩着台阶走下来。 想到这里,永河抿了抿唇,貌似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眸,很快又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抬了抬下巴:“本公主花容月貌、倾国倾城,驸马喜欢本公主也很正常,只是往日不知你对我竟如此痴情……罢了,看在你爱恋成痴的份上,本公主便给你一份恩典,以后无人之时你可唤我一声‘娘子’。” 在永河出声的那一刻,赵弘便噤了声。 他听出永河似乎并不想惩罚自己,遂偷眼看了看永河,于是就看到大公主红艳艳的耳朵和扬起的唇角,他有些开心——大公主她定是对自己有情,只不过她骄傲惯了不会示弱罢了……一定是这样,她是口是心非! 有此猜测后,赵弘便试探道:“公主,不,娘子,我有些腿疼。” 永河听了微微皱了皱眉,目含担忧看了赵弘一眼,见他眼巴巴盯着自己,故作不屑道:“这些年在俊贤雅集真不知你学了些什么?文采一般,武艺也没有进步,这才跪了没一盏茶的功夫竟就喊上疼了?算了,起来吧。” 赵弘印证了心里的想法,欢喜起身:“多谢娘子。” 他坐到永河身边,永河又道:“膝盖很疼吗?让魏清泰请个太医给你看看?” 说完就要叫人进来。 赵弘忙阻止永河,“不必了娘子,我有治跌打损伤的膏药,待会儿抹一抹就好了,不过……” 他得寸进尺道:“如果娘子能唤我一声相公,我定是连药也不用涂就会不药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