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定是黄华裕搞的鬼,陶护法,阿拉不能坐以待毙……你要帮我的呀!”
袁春怡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心里暗喜,脸上却显出了很为难的神色。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手头掌握的情报太少,你要耐心一点儿,等我把隐藏在各个堂口里的奸细都揪出来……”
“是左护法,各个堂口的左护法!”
袁春怡一声就吼了起来,“竹字号各个堂口的左护法都是组织上直接委派的,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那都是青字号的人,是黄华裕安排在各个堂口里做特务的!这十二个堂口就是我的命,都是我亲手经营了二十几年的心血……陶护法,你不能眼看着这些堂口都被黄华裕毁掉,你要帮我呀!”
袁春怡双眼赤红,情绪很激动,我赶紧安慰了她几句。
“好好,既然知道了奸细的身份,那你把这个情况告诉蒋亮,让他注意着各个堂口的动向,严格限制左护法的行动,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堂口,所有人的通讯工具也要严加监控。”
袁春怡点了点头,赶紧掏出手机给蒋亮拨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挂掉了电话。
“陶护法,你要尽快把太一令搞到的呀,你还需要什么信息?”
袁春怡急的都乱了方寸了,我心里窃喜,这是个好机会。
“嗯……我暂时也说不上来。哦对了,这几天其实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也都没闲着,有一个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
“可能是和青字号的某个秘密任务有关,我听说有一批人从晋中潜入了中州,你知道这件事儿吗?”
“晋中?没听说过。”
袁春怡茫然的摇了摇头,我还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那你知不知道组织的高层里有谁的老家是在晋中,或者是有没有什么安插在其他地方的高级卧底和晋中有关系?”
袁春怡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摇头。
“我的主要业务是赚钱,对青字号的信息了解的很少,以后就要拜托陶护法多加注意这方面的消息了。”
我无奈的放弃了这条线索,又随口和袁春怡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慢慢的引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哎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手下有个兄弟从青字号里打探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六月初六组织里会发生一件大事儿,这会不会是和黄华裕的阴谋有关系?”
“哦,六月初六居士他老……”
袁春怡刚要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突然停住了嘴,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我故作镇定,干笑了一声。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手下的兄弟接触到了青字号的人也不奇怪吧。”
“不对,这个消息只有护法和少数几个护法助理才晓得,其他的小鱼小虾是不会接触到这么机密的信息的。”
我支吾了两声,袁春怡的脸色越来越惊疑不定,我笑了笑。
“行,既然袁掌柜的没把我当外人,那我也就不瞒着袁掌柜的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手下有个通讯方面的专家,他监听了青字号几个重要人物的手机,这些信息都是从他们的通话内容里得到的。”
袁春怡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珠子瞪的老大。
我赶紧嘱咐了她一句,“袁掌柜的,我对你可真的是掏心掏肺了吧,这么机密的事儿我都没瞒着你,是吧?你可得给我保密啊,一旦这事儿让黄护法知道了,他还不立马就把我清除出组织?那我以后可就没机会帮你了。”
袁春怡定定的看了我半天,突然“扑哧”笑了一声,故作俏皮的做了个“嘘”的手势。
“保密,当然是要保密的呀,这件事儿就是阿拉两个人的……小秘密。”
我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儿突然皮起来,画面还真够辣眼睛的。
袁春怡笑了一会儿,脸色恢复了严肃。
“不过这件事情和黄华裕没有什么关系,是……居士他老人家的私事,你就不必晓得了。”
我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行,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了。哎呀,这青竹台的差事还真是难干,自己人说个话都遮遮掩掩的,这还能掌握个屁的情报。算了,还是用我自己的渠道去打探消息吧,不过这太一令什么时候能找的着……嗯,估摸着明年八月十五之前能有点儿确切的消息,你就耐心等着吧。”
“喔唷,陶护法这是生我的气了呀!哎呀是我不好,该打该打。”
袁春怡赶紧堆起一脸笑容,风情万种的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碰了两下。
“陶护法不要生气嘛,这件事情确实是和黄华裕没有一点关系,我不告诉你也是因为居士他老人家有严令,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呀。”
我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