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禝顿了片刻,才道:“劳烦师兄帮我告知清安,赵禝一切安好,待明日授职之后,再来找她。” 赵禝走后没多久,沈清安就匆匆忙忙地跑进了书房,看到独自一人蹙眉沉思地爹爹,她轻声问道:“爹,赵禝呢?我听羽儿说他来了。” 沈鹤峰长叹了一口气,起身道:“明日便要授职,我同他说了些事情,就让他回去了,你若是想见他,待明日授职之后吧,届时他还会再来府上的。” 听到赵禝已经回去了,沈清安满脸笑意瞬间消失了,她勉强道:“那好吧——” 第二日一大早赵禝就起身收拾了一番,和夏五驾着马车走了,到了宫门口,赵禝一下马车就看到正站在宫门口的梅星沅和宋闵,他让夏五还去之前停马车的地方等他之后,就小跑着往他们那边去了。 “梅兄、宋兄。” 梅星沅上前一步看着赵禝面上并无什么疲惫之感,猛地松了口气,“你走也不说一身,我生怕你赶不回来误了大事。” 赵禝歉意道:“行程实在有些赶,而且那日刚游完街,我当时过去辞行,不是怕影响你们热闹的氛围嘛。” “你呀。”梅星沅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问道:“店里的事都交代清楚了吗?” 赵禝点头,“都托付给王兄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宫人出来,三人连忙站好,跟着宫人进了宫门。 宋闵低着头四处张望,上次来宫中参加殿试,他紧张地什么都不敢看,但今日之后,他便要日日来这宫中,光宗耀祖了。 想到这里,宋闵激动地双手都有些颤抖,一旁的赵禝以为他在紧张,轻声宽慰道:“宋兄不必紧张,等会儿授职之后我们也不会逗留太久,很快就出来了。” 宋闵最近挺多了外面的留言,心下对赵禝此人也是心存疑虑,但想起赵禝为百姓所做之事,再看他此时真切关心他的样子,之前心中的疑虑突然就消散了。 他笑着拱了拱手,“多谢赵兄弟关心,此前一直未有机会同赵兄弟相识,往后我们都要在朝□□事,日后定要多多交流才是。” “这是自然。” 宫人将他们带到大殿的长阶前就退下了,三人端直地站在长阶前,看着殿外身着官服的臣子们进了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见皇上身边的曲内官从殿内出来。 曲内官站在殿前大声道:“宣新科进士赵禝、宋闵、梅星沅进殿——” 话毕,赵禝三人拾阶而上,随曲内官一起入了大殿。 三人行至皇上跟前齐齐叩首,“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待三人站定,皇上朝曲内官微微示意,曲内官便拿起早已拟好的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进士赵禝、宋闵、梅星沅文采斐然,人品端直,璞玉浑金,特赐封状元赵禝为太府寺少卿,榜眼宋闵、梅星沅为翰林院编修,择日上任,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在曲内官宣读圣旨的时候,殿内臣子包括赵禝三人纷纷下跪,直到圣旨宣读完毕,皇上才开口让他们起身。 皇上看着下首的孙景山,笑着问道:“孙尚书,前几日朕同众臣子商讨几个新科进士授职的时候,恰逢孙尚书告病未能参与此事,不知孙尚书对今日的册封,可有什么话要说?” 孙景山手持笏牌上前,“回禀陛下,老臣以为赵禝虽说在农业一事上颇有建树,但我大昭自开国以来便从未设过太府寺一职,如今重新设立怕是要花费许多功夫,不若...还是按陛下先前所说,让他去吏部任职?” 皇上轻笑一声,伸手撑着下巴看着孙景山沉着脸的样子,开口道: “孙尚书有所不知,先前朕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正值济昌蝗灾,得知赵禝在抗灾事宜中所作甚多,这才想着不能埋没人才,对他提拔一二,但孙尚书你们对此事意见颇多,朕也不好再提,忽有一日想起在史书上看到过的太府寺,便命人着手将吏部边上的院子收拾了一下,如今只待新官入职了。” 听到这里,孙景山握着笏牌的手一紧,因为怒气难抑呼吸有些沉重,难怪之前他看吏部旁边荒废的院子忽然开始修缮,本以为是皇上为吏部扩充的地方,原来是为今日之事做铺垫。 看孙景山低头不说话,皇上心下暗暗得意,“方才孙尚书所担心之事已经解决,不知孙尚书可还有其他想法?” 陛下话已至此,孙景山若在不闭嘴,就是他的过错了。 待孙景山退下之后,皇上看着赵禝三人,挥了挥手。 曲内官立马出声道:“三为大人就先回去准备一下,择日上任吧。” 三人跪下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