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透过眼前的女孩,他隐约看见了小时候的泊影。 “你好像很敬佩你们阁主。” “那自然,阁主聪明又厉害,世上可没有人能够比得过阁主的!”墨兰双手叉着腰,微微仰首看向赵云奕的目光中满是自豪。 看着面前的女孩一脸神气模样,赵云奕眼中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 “你说的是。” “英雄所见略同!”得了他的附和,墨兰分外满意,侧过身朝赵云奕招了招手道:“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说罢她转身朝前蹦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住脚步。她犹豫着偏过头看向,眼中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好奇。 “大哥哥,阁主说你是我们的客人,为什么催雪姨叫你殿下呢?大哥哥你是什么人呢?” 赵云奕顿了顿,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扬起。 “我是你们阁主的仰慕者。” . 当二皇子与墨兰站在楼阁之上眺望湖景,“聪明又厉害”的渡影阁主正在坐在议事堂,眉心紧拧。 堂中不久前还站满了人,现在只剩下泊影与催雪二人对坐,面前摊开着的文书上密密麻麻不知写了什么。 “这几日闹得人心惶惶,眼下你回来了,我心中也安定些。”催雪倚在桌边,含笑望着对面的人。 “临安那边如今是红槿盯着,一旦有什么线索我还需赶过去。” 泊影将昨日百鬼的事情告知于她,催雪沉默半晌,一声叹息。 “如今大家只道断剑与百鬼失踪,这事大约也瞒不住多久。” “不必瞒着,”泊影摇摇头,“即使再惜命,大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若是连生死也不能接受,当初便不会选择踏进渡影阁。墨兰都知道的道理,她才会选择跟着学功夫成为暗阁的一员。” 催雪听她这样说,忽然笑了起来:“窈窈早该这样想的。不论是你我还是墨兰百鬼,大家早看透了这些,可比你想象中清楚。” 说完,她将手边两份文书递到泊影面前。 “这是暗阁近一年的任务记录,和前阵子暗阁重新调查搜集到的消息。所有跟随远山离开的人,任务背后的委托人或多或少都与南魏皇室沾上点关系。委托书中没有那样明显,或是以旁人的名义进行委托,或是执行人与委托人直接对接。这样明阁查不到背后的真正信息,而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难以查证。” 泊影一页一页翻着手中重新整理过的委托记录,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由于委托门槛与高昂报酬,一年的时间里渡影阁接到的任务也不算多,但这些委托记录也落成了不薄的一叠。 有了另一册调查内容的对比,泊影细看之下还真发现了些隐藏在字句之下的秘密。 委托人身份并不稀奇,毕竟有那个财力和地位接触到渡影阁的人也有限,但委托书所记录的内容,却与事实真相天差地别。 看似简单的丙等委托背后牵扯甚广,包括秋日里被掀了个底朝天的董家、三皇子母族余家,还有南魏各方立场清晰或模糊的世家豪族。 朝堂各方势力之下暗流汹涌,不起眼的落笔却在无形中改变着尚未成型的走向。 从前泊影总是刻意避开这些,对朝中暗藏的势力争斗也不曾有过太多深刻的体会。如今在临安待了近半年时间,不论是自红槿口中听来的,还是在二皇子府上见到的一切,都让她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也将字里行间隐晦的局势变化看得更加清楚。 她自继任阁主开始便努力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远山有意将整个渡影阁掺和进去,暗中站队参与夺嫡以谋取更大利益。但他想得过于简单了,哪里有那么容易?白途操控棋局,他这是在替人推动棋子。渡影阁参与了太多,他自己更是甩不脱,一旦尘埃落定,不论最终白途能否如愿,只怕要烹狗藏弓,连累整个渡影阁。” “偏生他每一步藏得可耻却精妙,除了执行者没人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催雪愤愤道。 泊影垂下眼睫,面色不善:“是我太过信他。远山在渡影阁许多年,从前便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我只当他对我有意见,却不会拿整个渡影阁去赌。若不是因着有人失踪,只怕还要一直蒙在鼓里。” “你可莫要自责!叛徒便是叛徒。”催雪坐起身来凑近了她,“意见分歧是常事,老阁主与他也有过争执,远山不过是因着居于你之下而不忿,你如今作为阁主,自然要从整个渡影阁的前路考量。” 催雪思量片刻,又皱眉问道:“可我想不明白,若是他真想让渡影阁参与朝堂斗争谋利,留下来夺权不是更简单吗?暗阁不缺他的支持者,又何必这样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