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三个为何近两个月内都不再跟彼此来往,于是帕萨莉就忍不住告诉他,他们三个,尤其是她和阿尔法德的友谊得就此打住了——毕竟,不论如何,她都会选择米莉安。 “我知道,我就是感到好奇,”她一边赶忙解释,一边忍住心里的不自在和惋惜——即便做不成朋友了,她还是觉得,凭借教授对阿尔法德的喜爱以及他的聪慧,他该同去才是:“毕竟教授也很喜欢他。” “那是因为他姓布莱克。”汤姆舒展了眉毛,可相当冷淡,接话十分迅速,她知道,他开始不耐烦了——毕竟他不喜欢阿尔法德,“而这种正经的学术交流会,他是不会带纨绔子弟去丢人现眼的。” “好吧,但阿尔法德不是纨绔,”帕萨莉一方面没好气地反驳,另一方面又暗暗觉得也有点道理——阿尔法德的确一直以来在各个方面都缺乏冲劲,哪怕是魁地奇,似乎也只是觉得好玩,在学业上更是抱着一种“只要拿一个不错的成绩,家里人就不会再指手画脚”的态度。而将他这点看在眼里的教授,不带他前往学术交流会,却选择更有上进心的人也不奇怪。 “……你该把注意力放在这次会议上,再检查一遍要带的设计以及防护措施有没有做好,而不是分神去想一个已经决定不再来往的人。”沉默了一会,他又说,这次口吻听上去软化了一些,还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点试探的意味。 他以为她生气了。 见状,帕萨莉点了下头,忍不住抿嘴笑了,不再计较他可能利用他们的绯闻来躲避女生们的目光——反正似乎一直以来也没什么男生喜欢她,她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谈恋爱,并且这样也算帮了他一个不小的忙。 他低头捕捉到了她这个笑容,撇了下嘴,然后迅速移开了目光。 * 帕萨莉回到拉文克劳的寝室时,其他几个室友正在拆行李,边拆边聊各自的假期。 除了米莉安。她似乎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穿着校服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叠放两条腿,手里拿着一本书。 见到她进来,对方立刻放下书,看了过来,脸上闪过不自然,跟她的目光相遇时,僵了一下,然后赶紧低头挪了挪屁股,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在身下不舒服。 帕萨莉有点惊讶,也忍不住心虚起来——一方面奇怪对方竟然没去找杰特,另一方面则心虚圣诞假期前,对方关心她,可她不仅没有借机和好,反而冲对方施了咒。 可她随即又想到,米莉安不仅将近两个多月不理自己,没有给她圣诞礼物不说,甚至还发来一封吼叫信,内心的心虚就又被失望、郁闷和恼火盖了过去。 她没说话,径自往自己的床铺边走去——明天一早他们要出发去巴黎,她必须赶紧收拾东西了。 然而,就在她弯下腰从床头柜里拿防护罩设计羊皮纸时,身后传来了一点动静。紧接着,米莉安的声音自背后轻轻响起: “帕萨莉。” 对方声音听上去有点生硬,甚至理直气壮,顿时,帕萨莉感到一股愤懑像是点燃的烟火般蹿了上来,炸开后,盘踞着,灼烧着胸口。她忍住了没回头,也没有应声。 米莉安为什么能这么镇静?好像她们的友谊出现问题,对此感到难受、纠结和心烦的人只有她。 她到底还在乎她们的情谊吗? 凭什么在这场风波里,只有她经历了强烈的愧疚和自责,继而遭受委屈和嫉妒侵蚀啃咬,现在又时不时陷于愤懑中无法自控,而对方却在矛盾爆发后,迅速找了个男朋友,然后躲得远远的,把她像个耻辱一样丢到脑后? 她们到底还是不是朋友? 她还记得她们对彼此的誓言吗?不论何时,不论怎样,都要站在对方那一边? 她没法不生米莉安的气——不仅因为阿尔法德,因为对方通过谈恋爱疏远她,还因为她不但没有回她的圣诞礼物,反而寄了吼叫信。 哪怕当时米莉安确实出于关心和好意,提醒她不能把设计版权只卖50加隆,可她还是忍不住越想越生气,甚至有些怨恨起来。 当时,米莉安完全可以好好说话,不是吗? 否则她也不会把魔杖指向她。 过后,她更不该在圣诞节时不回礼物并寄来吼叫信。 帕萨莉越想越生气,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也拉了下来。 “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米莉安又问,咬了咬嘴唇,这回声音更低了,语气中的僵硬不见了,透露出紧张和不自在——她的双手抓住了身体两侧的长袍。 帕萨莉没有抬头,但对方声音里的情绪让她感觉心脏颤抖了一下,继而心跳加快,胸口郁结的愤懑之焰动了动,似乎没有那么灼热了,让她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