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早上皱着眉头表示:“你可以跟我坐在一起。你需要集中注意力。我们马上就要去巴黎了,而你还没弄好防护罩,也没有决定送哪个装置去公会申请专利。” 他说的没错——她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在去巴黎之前,做出一些成绩来,以便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此行价值,让更多有本事的人注意到她,为以后的发展创造机会。 要成为能干的女巫,首当其冲的就是,她得能赚钱才行——能赚钱才能有照顾妈妈的财力,能承担得起妈妈需要的各种药和疗养的开销。 那样的话,不论以后是否能真的将妈妈从艾弗里家接出来,她都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 可同米莉安及阿尔法德的友情出现问题,让她心烦意乱——对方不理睬她想要试图谈谈的意图,让她逐渐也开始生起气来。 她要怎样才肯原谅她呢? 同样不安的还有穆丽尔,不久之后,她就注意到他们三个人不再在一起了,于是赶忙跑来分别同她和米莉安道了好几次歉,反复解释并发誓自己并没想到那天的怀疑会让他们三个弄成这样。 帕萨莉也很生她的气,但心底里也知道,其实哪怕不是她,兴许某一天他们三个也会因为别的事来这么一下——只要米莉安还喜欢阿尔法德,后者却无法回应这种感情,而她则不得不夹在中间。 更糟的是,三个人关系的异动还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流行最广的一种猜测是,阿尔法德-布莱克对米莉安-沙克尔有意思,帕萨莉-梅尔宾斯则一直以来都只是个幌子。 毕竟沙克尔是拉文克劳队的找球手,既聪明又漂亮,家世也不错。 不过,如今沙克尔突然找了个不起眼的赫夫帕夫做男朋友,因此布莱克就只好放弃了试探和接触。 这个猜测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女生跑来跟帕萨莉道歉,说当初误会她了。 这就更让帕萨莉心烦气躁了——因为对此,除了拿不出任何实质性证据地制止和反驳外,她无能为力。 米莉安的男朋友杰特并不是什么“毫无特点、平平无奇之人”,他很聪明,擅长草药学,魔药学,黑魔法防御也学得很好,还很受老师和本学院同学欢迎,不少维护他的赫夫帕夫们表示,他很有望成为明年的级长。 不过好在米莉安对这些闲言碎语并不上心,帕萨莉这才稍稍放下了点心。 接下来,由于米莉安依旧躲着她,而她除了郁闷生气外,暂时也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再加上巴黎之行还有一个多月要到来,留给她准备的时间不多了,帕萨莉只好听从汤姆的建议,努力把注意力放回到研究上来。 不过由此一来,别人越发认定她和汤姆就是一对,但对比之下,那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况且,汤姆十分认真地在为巴黎之行做准备,也逐渐让她进入了状态。 “那你呢?斯拉格霍恩教授布置的课题研究得怎么样了?”魁地奇赛季靠近尾声的一天,帕萨莉问,近期他总是跟在身边耳提面命地督促她做研究,让她在感激之余,也有点不服气。 他们依旧在练习摄神取念,汤姆越发熟练了,连带她的防御能力也有所加强。 “很顺利,”他告诉她,得意又高傲地弯了弯嘴角,“我们的练习给了我灵感,目前我在研究一种方案,如果成功,就能用来治疗一些糟糕经历造成的精神创伤,而又不会让服药的人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帕萨莉扬起了眉毛,“这可是很高难度的改造。” “当然。”他又弯了弯嘴角,眼睛里流露出得意来。 魁地奇赛季结束后,没多久他们就迎来了十二月。在这个月的第一周,帕萨莉的防护罩彻底大功告成。 她将防护罩优化成了一个更完整的魔法装置,加装了一个稳定器,造型是四根小臂粗细的石雕像,做成狮子、鹰、獾和蛇的模样。 只要将稳定器放在空间内的四个角上,再用魔杖敲击任何一座雕像的头顶,就能形成坚固且稳定的防护罩——罩子最大可覆盖六百平方英尺的空间,让里面的人既透气,又能避免内部人的攻击咒弹射出来伤及他人。 如果说一般的重重守护是防御外部攻击的堡垒,那么这个则是一个灵活移动、可大可小的决斗表演舞台。 在进行过各项测试后,帕萨莉照例将它拿去给信任的教授们检查。 当然,这次没有忘了斯拉格霍恩教授。 十二月第一周周末,她派猫头鹰将申请书,长达三十多英寸的羊皮纸论文以及装置送去了罗曼号角公会及其下属一个也有点名气的分支公会——她查阅了一些资料,觉得罗曼号角名气不如前面几个大,通过其认可的可能性会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