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挑出了几个可能用得上、效果又不那么致命、但又能让克里特无法行动自如的诅咒。 她略过了大部分法阵――因为对她来说,目前这些还有点难,毕竟妈妈和麦克白神父都只教过她一点拉丁语和法语,而这些法阵的文字则看上去似乎像是更古老的文字。 她找到的第一个诅咒会使被诅咒人接触到下咒物品后浑身发起剧痛的水泡――直到下咒人解咒为止。 第二诅咒则需要被诅咒人的毛发和血液,配上毒刺草,结巴根,月光花2以及一年中最冷一天清晨时分的松针露水。 接着,这个诅咒还需要一些类似魔药的操作步骤,才能最终完成。 该诅咒能使被诅咒者咳嗽并发高烧――换言之,它更加不起眼,很多时候难以被人发现。 最后帕萨莉找到的诅咒则是一个昏睡诅咒法阵:只要诅咒人不解咒,被诅咒者就会一直沉睡。 之所以还是把这个摘抄下来,是因为帕萨莉似乎有点能看得懂它的阵法――书写这个阵法的文字非常接近拉丁文,她能认出阵法中“睡”,“长”,“持续”等字眼。 “你要诅咒谁?”正当帕萨莉犹豫应该选这三个中的哪一个时,一个有些好奇的声音在她肩膀上突然轻轻响起,差点没把她吓得跳起来。 猛地回头一看,原来还是半个熟人,阿尔法德-布莱克。 之所以说是“半个熟人”,是因为帕萨莉跟布莱克根本没有经过伊格内修斯,威夫特,穆丽尔或者柳克丽霞的正式介绍,就玩了在了一起,而且期间交流也不多――如果算上用雪球彼此招呼对方的脑袋、背部和腿的话。 “没什么人,就是好奇。”帕萨莉一边耸耸肩,一边若无其事地把笔记本和书都合了起来。 “如果是鲁莽地抢路走、把你推下楼梯还不道歉的那种,我建议用第一种,”阿尔法德-布莱克根本不理睬她的掩饰――或者说根本不相信,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建议道,“如果是每次见面都故意找茬暗算你的那种,就用第二种……” “要是死敌嘛,”他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动作和他的相貌让帕萨莉一下子想到了汤姆,不禁内心戒备起来,“那就最后一种。” “能一劳永逸。”阿尔法德-布莱克挑了下眉头,转向她,“那么你要下咒的对象属于哪种?” 他看上去懒洋洋的,可不知为何就是让帕萨莉觉得有一种“受过良好礼仪训练”的感觉。 “我可以帮你。” 帕萨莉按捺下内心的疑惑和防备,微微一笑,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了:“我并不想诅咒任何人,不过还是谢谢你。” 说着,她收拾好东西离开图书馆并回寝室去了。 晚上,当帕萨莉从寝室出来去礼堂的拉文克劳餐桌吃晚餐时,伊格内修斯从格兰芬多的餐桌上站起来、隔着赫夫帕夫的餐桌喊她的名字:“帕萨莉!帕萨莉!” 他一头红色的头发有点乱――好像睡了一天般,衣服也皱皱巴巴,领结也没了――帕萨莉估计他肯定把它胡乱塞进了口袋,或者丢在了寝室乱糟糟的床上。 不管实情是怎样,但她觉得伊格内修斯就是这样的。 此时,他恨不得每个人都能听见似的,还把两手放在嘴边――帕萨莉回头一看,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晚上,去不去,打雪仗?”他大声问道,一边问一边用手指外面,“我们都去!” 帕萨莉感觉自己的脸要爆炸了――可她却不得不承认,对方高高兴兴、充满活力的表情感染了她,让她感到有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涌了出来,慢慢向四肢淌去。 还从来没有同龄人能够当众这么热情地对待她、邀请她一起玩――以前乡下的孩子没有,沃尔慈善院的其他人没有,汤姆更加没有。 帕萨莉点点头看着他,赶忙咬紧了下嘴唇,害羞让她想要压下这个笑容,可高兴又让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