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 “行,还有一事,要麻烦您。”林修远又说道。 “什么事?” “就是袁大夫的事,他曾经被人陷害医死了人,从此不能再行医,但小生找他看过病,他是一个挺不错的大夫,县令大人可否宽恕他,允许他行医?” “袁大夫啊,这事本县令倒是不清楚。”县令说着,问一旁的官差,“这事你清楚吗?” 官差凑到他耳边把话一说,县令便道:“既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想必他也已经改过自新了,就给他一个机会,允许他再行医吧。” “那便多谢县令了。”林修远说着,朝县令拱拱手,转身离去。 “就这?” 从县衙出来后,冷彬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是要找县令问清楚吗?怎么就这样三言两语就被他打发了呢?” “我不被他打发,又能如何?他说的也有道理,若是此地真的是属于庄王的地盘,不将庄王这棵大树挪开,做什么都没用。” “可是凭借我们两个书生,怎么能将庄王挪开呢?”冷彬又问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去贡州府见了庄王再说吧。”林修远淡淡一笑。 冷彬并不像他这般乐观,他觉得他们两个小生员,想见县令就这般麻烦了,更何况是去见一个王爷?说不定人家理都不会理你。 他将这疑惑说出,林修远却是说道:“他是王爷,可他到底是前朝的王爷了,如今朝廷是没有精力跟他清算,若是真跟他清算,他能不能当这个王爷,还犹未可知,就这,他还敢不遵从朝廷的政令?” “也是。”冷彬点点头,“愚兄痴长你十岁,却不如你看得透彻,还是不多给你提建议了,反正愚兄跟着你走就是了。” “兄长莫要妄自菲薄,我这样做,也不一定是对的,不过这事,哪怕我们做错了,被他骗了,又如何呢?大不了耽误几天时间罢了。”林修远说道。 “也是。”冷彬表示认同。 另一边,官差也觉得好奇,忍不住问县令:“老爷,您真就让这两个书生去找庄王?若是他们真的去了,还见到了庄王,到时候,他们说自个是您叫过来的,那岂不是对您不利?” “若他们真的见到庄王,那也是一件好事。”县令却是说道:“本官虽然没有作为,但也从来不会去阻拦别人做事,君子有成人之美。” 毕竟若真能不收赋税,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啊,每年收税的时候,整个县衙都会忙的鸡飞狗跳,百姓闹,官差也闹,连他都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 若是不收税,大家都轻松,指不定乡下的那些土地主,还会主动来孝敬他呢,官差们下乡去告知百姓们这件事,到时候从中要点好处费,也是轻而易举,而百姓们少交了赋税,心中也高兴,这是三赢的局面。 所以,他巴不得林修远两人能成事。 只有官差,嘴上应着,心中嘀咕着:就你这满肚肥肠的家伙,还能成人之美? 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