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衍圣公府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他们是大明派来的探子,他们来曲阜之前我又没见过。”衍圣公死咬着不承认,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见状的洪承畴冷哼了一声,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到了衙门自然有办法让你说实话,带走。” 朝自己手下的人一招手。 “洪亨九,你乱抓无辜,来曲阜胡乱抓人,朝廷不会放过你,仕林也不会再有你容身之处。”衍圣公冲着洪承畴怒吼着。 洪承畴阴沉着一张脸。 抓了孔氏的衍圣公,他就清楚自己的名声彻底完了,死后也未必会有什么好名声留下,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来抓对方。 抓了衍圣公,他在虎字旗才会有前途。 衍圣公一行人从衍圣公府押了出来。 出现在街上的时候,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很多人更是指指点点,还有一些人的脸上五味陈杂。 衍圣公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难以仰望的对象,尤其对孔氏的普通族人而言,衍圣公的地位更是不一般。 哪怕虎字旗派兵驻扎了曲阜一段时间,弱化了孔氏的一些宗族观念,并对这里的百姓迁移,同时引来新的百姓入住曲阜。 就算是这样,孔氏特殊的身份,仍然让许多人像仰望高山一样,怀着一颗对孔氏敬仰的心。 而衍圣公就是高山上面的最高处。 现在这座大山的山巅处倒了,原本应该受到无数人尊崇的衍圣公被抓了起来,甚至即将成为阶下囚,好多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就像是一位光明伟岸的人突然变成了坏事做觉得土匪强盗。 很多人一时难以接受这种心情上带来的极大落差。 “狗官胡乱抓人了,孔氏的族人快拦下他们,绝不能让这种狗官羞辱了孔氏的门楣。”来到大街上的衍圣公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突然高声喊叫起来。 想要通过他衍圣公的身份,号召孔氏一族反抗,从洪承畴手中解救下自己。 “快堵住他的嘴。”洪承畴脸色骤然一变,急忙让人去堵孔胤植的嘴。 曲阜是孔氏的老朝,一旦全城的人围攻官差,他知道仅凭自己带来的这点人,想要逃离曲阜都是件难事。 负责看押衍圣公的官差熟练的挥拳捣在孔胤植的肚子上,随即抓起一个脏兮兮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塞进孔胤植嘴里,接着又用一根布条把他的嘴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 呜!呜! 衍圣公嘴里面塞了东西,又有布条拦在嘴上,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但身子不断的扭动挣扎,想要挣脱开。 不过,他之前的喊声,仍然让围观人群里面不少人听到。 人群里有部分孔氏族人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可更多的人却依然站在远处选择旁观。 曲阜已经不止孔氏一族了,后来被虎字旗迁徙过来的百姓也有不少。 这些后来迁徙到曲阜的百姓对衍圣公只知道是一位大人物,也知道孔氏很厉害,尤其是住在兖州府的百姓,几乎没有人不清楚孔氏的厉害。 但想要让他们像孔氏族人那样听衍圣公的话,根本不可能。 更多的孔氏族人再经过虎字旗农会的教育,对孔氏一族原本的那些大人物也不像以前那般尊敬。 站出来的孔氏族人见到更多的人待在原地未动,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又退了回去。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解决衍圣公的危难。 洪承畴见到没有人站出来为孔胤植等人出头,偷偷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怕迟则生变,不敢在路上多耽搁,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赶回县衙。 等他回到县衙的时候,名单上的人已经被抓齐。 一刻不敢耽搁的他,让曲阜县长准备马车,他立即把犯人押去兖州府,然后再想办法返回济南府。 曲阜县的囚车有限,不足以让十多个犯人都坐囚车。 洪承畴只把衍圣公和受伤的那名锦衣卫,还有几个年纪大的人关进囚车里,其他的人全部用绳索捆住,跟着囚车步行。 一路有惊无险的从曲阜来到兖州府,从兖州府借了一支兵马,然后又赶回济南府。 当所有犯人都被关进济南府的大牢,洪承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济南府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他不用担心会有人冒天下大不韪去救衍圣公这些人,至于那些读书人冒头就更不可能了,至今那些闹事的读书人仍旧关押在大牢里。 抓到锦衣卫的时候,洪承畴便明白自己抓到了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