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全掌控了义军,咱们便离开利亭镇。”张献忠对身边的义军头目秦有利说道。 边上的秦有利听到这话,好奇的问道:“将军准备要攻打阶州城?可仅凭咱们在利亭镇这一千多兵马,想要拿下阶州城怕是很难!” 义军想要拿下某一座城池,要么提前安插人进城,内外配合夺下城门,就像他们拿下文县县城那般,要么有足够多的兵力,用人命堆。 而利亭镇的义军只有一千多人,真正能战的兵马连二百都没有,靠人命去填,根本不可能,至于让人提前混进城中夺下城门就更不可能了。 自从文县落入义军手中,阶州城就不在放城外的人进城,想要拿下阶州城只有强攻这一个途径,然而驻扎在利亭镇这里的这点义军,想要强攻阶州城根本不够用。 “谁说我要攻打阶州城了?”张献忠反问了一句。 秦有利神情一顿,旋即试探的问道:“咱们来利亭镇,不就是为了找到一个良机攻打阶州城吗?” “想要攻打阶州城的是轰塌天,不是我张南中。”张献忠说道。 在没有实力与虎字旗抗衡之前,他决定自己只用张南中这个名字示人。 秦有利不解的道:“不攻打阶州城,那咱们去哪?” “不急,等我彻底掌控了利亭镇这里的义军,再说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张献忠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所以他决定只要一掌控了义军,马上利亭镇,甚至巩昌府,去其他的地方发展义军。 “福魁大哥在吗?” 随着话音落下,曾福魁家中用篱笆编成的院门被推来,一个义军小头目手里提着酒坛走了进来。 屋中的曾福魁推开窗口露出一条缝隙,往院子里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来人的时候,脸色一变,急忙对屋中的王健说道:“你先躲起来,我不说话,你千万不要出来。” 王健扫视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苦着脸说道:“往哪藏啊!只有一个木箱,里面还都是粮食。” “去西屋。”曾福魁用手推着王健往外走。 家里是三间土坯房,东西屋和一个外屋,人住在东屋,平时西屋用来放置一些东西。 王健被赶到了西屋里面,曾福魁仔细检查了一下西屋的门帘,发现没什么漏洞后,这才顺着外屋往院子里面迎了出去。 “福魁大哥,看看兄弟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来人见到从外屋走出来的曾福魁,笑着用手提了提手里的酒坛。 曾福魁往一旁侧了侧身,嘴里笑吟吟的说道:“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喝酒,我可是一点下酒菜都没有准备。” “不用,我准备了,花生米。”来人又把另一只手里提溜的油纸包晃了晃。 曾福魁把人迎进了东屋。 两个人盘腿上了炕,坐在矮桌两边,酒坛和油纸包都放在了桌子上。 曾福魁拿来两个碗,给自己和对方一人面前放一个。 来人打开酒坛上的泥封,抱起酒坛给曾福魁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然后举起酒碗说道:“来,咱们兄弟先喝一个。” 说完,不待曾福魁举起酒碗,自己先是一饮而尽。 “这是怎么了?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了?”曾福魁只喝了一口,便把酒碗放下,把打开的油纸包往对方面前推了推,“吃点花生米压压酒气。” 坐在曾福魁对面的义军小头目抓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来又是一口喝光。 “你这喝的太猛了,这个喝法一会儿就醉了,多吃点东西。”曾福魁从对方手里夺回酒坛,放在了自己这边。 桌对面的义军小头目用手拍着自己胸膛说道:“福魁大哥,兄弟我心里窝火啊!” “你们来利亭镇以后不是一直挺好的吗?你这是受人欺负了?”曾福魁拿起酒坛主动给对方倒了一碗酒。 听到这话的义军小头目嘴里哼哼了一声,道:“比受欺负还让人难受。” 说完,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这是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难受,我这个做兄长的看着都替你难受。”曾福魁顺着对方话头问道。 义军小头目借着酒劲,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听客,语带哭腔的说道:“就今天,张南中这个狗东西,居然带着人把李大哥绑到酒楼给杀了,而且是联合几个头领一起杀的李大哥。” “这可是内讧啊!你们还没拿下阶州城呢,怎么现在就内讧了。”曾福魁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 同桌的义军小头目还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曾福魁脸上的变化。 “福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