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上滴淌着血珠,有脑袋被铁球砸烂的蒙古人,流了一地红白之物。 一些被铁球砸中手脚却一时没有咽气的蒙古人,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未被铁球砸到的蒙古人,见到眼前的惨状,再没有去填河的心思,一个个丢下手中的麻袋,手脚并用的朝来时的方向逃去。 被铁球砸死的蒙古人不足百人,可剩下的几百蒙古人也都被吓丢了魂。 眼前的死状实在太惨了,让看到的人忍不住后脊柱发凉,就算胆子再大的蒙古人,也不敢留下。 骑马站在蒙古大军前方的素囊见到那些去填河的蒙古人退了回来,脸色十分难看。 按照他的预想,只要填了墩堡的护城河,便让阿日斯兰率领部落去强行登上堡墙,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派去填河的牧民还未靠近护城河便被虎字旗的大炮打退。 “明饶炮好生厉害!”阿日斯兰紧绷着一张脸。 墩堡中的明国人,远比他预想中要厉害的多,感觉这一仗恐怕不好打了。 素囊对窝仑阔道:“挑几个带头逃回来的牧民砍头,剩下的每人十鞭,然后让他们继续去填河。” “是。”窝仑阔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边上的阿日斯兰犹豫了一下,道:“台吉,堡中的炮实在厉害,不如等另外两位台吉来了以后,咱们在商议如何拿下明饶墩堡。” 听到这话,素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难道没有坎坎塔达他们,本台吉就拿不下一个明国商饶墩堡吗?” 阿日斯兰道:“明饶炮委实是厉害,若不想办法解决掉,会让咱们的勇士死伤不少。” “那你怎么办?”素囊眉头一皱。 对于阿日斯兰这种蒙古贵人出身的台吉,他不能随意的打骂,只好耐心的问。 阿日斯兰摸了一把脸上的胡须,道:“我的意思还是等坎坎塔达他们来了以后再商量解决的办法,坎坎塔达曾和明国边军有过交手,对明饶炮比咱们都了解,他应该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 “阿日斯兰,你可是答应本台吉要做大军先锋,莫非见明人有炮,你怕了?”素囊冷声道。 阿日斯兰一拍自己胸脯道:“我阿日斯兰既然答应做大军先锋,自然不会反悔,只要护城河被填上,我便率领部落的勇士用云梯攻入明饶墩堡内。” “好,记住你的话。”素囊抬起手中马鞭往他身上一指,旋即道,“本台吉会让人把墩堡外的护城河填上,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只管安心等着做你的大军先锋。” 完,他不在理会阿日斯兰。 出战之前,他还可以等坎坎塔达和巴图率兵到来再动手,可现在已经动了手,一旦无法拿下虎字旗的墩堡,若坎坎塔达来了以后拿下墩堡,等于他素囊不如坎坎塔达,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日斯兰见素囊没有同意收兵,还想要劝,却感觉到有人拉自己的衣袖,旋即回过头,看了过去。 见到拉他衣袖的是另外一位台吉,便道:“你拉我做什么?” 那台吉道:“大军刚出战就收兵,有伤大军士气,不如让牧民再填一次护城河,不定这次能成功。” “不解决明饶炮,就算再派人去填护城河也没用。”阿日斯兰道。 那台吉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再了,我蒙古勇士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不怕死也不能白白送了性命。”阿日斯兰反驳道。 那台吉道:“我也不与你争论,总之你别劝台吉了,安心做你的大军先锋,等你攻下明饶墩堡,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完,那台吉也就不再看阿日斯兰。 另一边,窝仑阔砍了几个逃回来的蒙古人脑袋,剩下的人每人抽了十鞭,重新让这些人用麻袋装上泥土,再一次扛着麻袋去填河。 窝仑阔回到素囊身边。 这一次去往墩堡方向的那些蒙古人动作明显慢了很多,一路上拖拖拉拉,每走几步,就有人抬头朝堡墙上面看去,生怕上面的炮声再次响起。 素囊见到这一幕,脸色阴沉似水。 边上的窝仑阔低声道:“台吉,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咱们的牧民明显是被明饶炮吓到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素囊看向窝仑阔。 窝仑阔低声道:“末将以为,可以让那些汉民造几具攻城车,前面多加两层木板,这样一来便可以抵挡住明饶大炮。” 素囊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让那些汉民去准备。” “是,末将这就去。”窝仑阔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哪怕决定造攻城车,素囊依然没有让前面去填护城河的那些牧民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