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事,开了这道口子,以后其他势力也会伸手进来,从东山这口锅里捞吃食。” 对于东山的铁场主来说,东山属于自家东西,不允许再有其他势力进来分一杯羹。 “不是还有徐家吗?”许胖子冷不丁说了一句。 “徐家?”李立东皱起眉头,说道,“没有官府准许,徐家要敢招募乡兵,等同于造反,徐有财还没昏头到那个份上。” 许胖子笑道:“徐家吃了这么大亏,如何会轻易放过虎头寨的土匪,咱们只要看戏就好,将来虎头寨没了,东山的铁场自然也就没了。” “坐山观虎斗。”杨东主笑道,“都说你许胖子蠢,我看是精如狐才对,还说请我们两个替你拿主意,你这是心中有乾坤呀,来,我敬你一杯。” 端起酒杯,敬了许胖子一杯。 李立东眉头松开,暗自摇了摇头,和眼前这两个人比起来,他发觉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 几个人重新推杯换盏,喜笑开颜。 等徐家收拾掉虎头寨,他们正好借机吞掉陈大福那个铁场。 ……………… 秋雨落地,一日寒似一日。 虎头寨山上一些土坯房里近一半的粮食运到了后山的山洞,闲下来不少空房,用来存放兵器和盔甲,成了兵器库。 兵器盔甲源源不断从山下运上山,限于工匠的数量,数量有限,至今山寨的人还有一半多没有配上铁甲。 “棉衣准备的如何了?”刘恒站在山神庙大殿门前,望着门外细密的雨滴落到地上,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洼。 李树衡说道:“已经从大同各处收集棉花,然后交给工匠制造成棉甲,已经制成二百多件,全都放在后山山洞。” “太慢了。”刘恒说道,“你挑些人去跟工匠学做棉甲,入冬之前,必须赶制出八百件棉甲和五百件棉衣,这个冬天,比咱们想象中来的要早。” 站在门前他已经感受凉意袭人,才入九月,身上的棉布衣服已经耐不住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