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住了一个礼拜,温芮才如愿出院,之前找好的房子,此刻也算是真正派上了用场,不过唯一可惜的是,纪瑾陆知道了。 “这房子你什么时候找的?”纪瑾陆面不改色地盯看着温芮,语气平淡,令温芮丝毫没有感觉出他情绪上的任何一点儿波动,仿佛就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一般。 “你问我就要答吗?关你什么事。”温芮嘴硬出声回怼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这几天感谢你的照顾啊,你可以走了,拜拜,慢走不送。” “啊,妈,你打我干什么?”温芮手捂着头,一脸哀怨地盯看着站在身后出手的母亲,满是控诉地问出声,嘟起嘴,略带着满满的委屈。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哪有这样赶人的,好歹人家小纪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为了他们忙上忙下,哪怕心里对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再怎么不喜,也不能这样直接说出来吧! 这小妮子,简直就是被自己惯坏了,无法无天,口不遮拦。 温芮:“......”她这已经很客气了好嘛。 这几天她都被那个该死的男人吃了多少次豆腐了。 真的是,气死她了。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就不由想起自己漏奶时的满满窘迫感。 “小纪,这丫头不会说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要是没什么事,就留在家里吃饭吧,这段时间要不是你一直忙上忙下,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家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好,真是多亏了你了。” 而且她知道,她丈夫那些医药费那么便宜跟小纪绝对有关系。 让他们省了那么大的一笔钱,说实话,就一顿饭远远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对他们的谢意。 温芮半眯眼,在温母看不见的地方,不停地给男人传过眼神。 你要是敢点头答应,你就死定了! 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不准答应! 纪瑾陆收回看向温芮的眼神,微勾起唇角,缓点头,启唇,“那就谢谢妈了。” “纪瑾陆!”几乎是男人音响的同一瞬间,温芮冲其发出警告,但却收到了一枚来自母亲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后,终收回眸光,隐忍屈服地硬点着头,紧咬牙,“行,我不说了。” 玛德,她可真是憋屈死了! 明明之前她父母还站在她这一边,一起炮轰男人的,怎么出了个国就变了呢?! 正在气头上的温芮感受到来自胸口处传来的湿润,不由低下头去,看着那已经湿了的衣襟,神情充满了无奈,不由拉高被子,只留一颗脑袋在外,语气沉闷,“妈,你们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好,那你换,我去把东西整理一下。”从一进门,看着客厅里那一个个还未曾拆封过的纸箱,她就知道,她这女儿估计也才刚搬来不久,这不东西都还没整理呢,乱糟糟的,全部摊放在客厅里。 看得她有些心烦,忍不住想要亲自动手帮她整理一下。 “小纪,你别客气,随便坐,千万别走啊,等会儿妈给你烧好吃的。” “你可以出去了。”她妈都走了,这男人还待在她的卧室里干什么呢,赶着当雕塑啊! 纪瑾陆迈步,没有开门离开,而是迈步走到她的身旁,抬手挪开她那紧抓着的被子,“乖,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去那吸奶器。”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婉拒了哈。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拿过吸奶器,见温芮还是躺在床上保持原样的动作,不禁有些无奈地微叹口气,随即将手中的工具随意放到一旁,直接伸手帮温芮解起了纽扣,并一本正经地出声道:“现在害羞已经晚了,在医院哪次不是我照顾的你,还有我把吸奶器给你,你要是再疼得哇哇叫怎么办?” “你那个产褥垫要换了吧?把被子掀开来我看看。” 说完,男人作势就要伸手去掀她那盖在腿上的被子,就要低眸去看,但被温芮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了男人的手。 “我...自己可以,真的。” 真的是,羞死她了。 温芮眼神忽闪,不敢去看男人的双眸,一想到在医院里那会儿男人为自己擦拭清理身体的画面,不禁无奈扶额。 耳尖微微发烫,整个人泛起了红润。 “赶紧出去!” 瞧着温芮那泛红的脸颊,纪瑾陆微勾唇,轻声一笑,嗓音低沉而又充满磁性,还带着几丝蛊惑,“怎么,害羞了?” “......”知道还问,这男人要不要那么狗?! “别闹,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