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芮芮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纪瑾陆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赶忙迈步朝里面冲进,直到话音落,瞧见面前站着温母那甚是平静的表情,他从不由回过味来,偏头缓缓往旁边看去。 “哈喽,在国外出差哈。”温芮满是嘲讽的语气,盯瞧着男人,微勾起一侧唇角。 “你。”纪瑾陆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但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她真的没事,一切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你放心,我没事,就算你有事,我也不会有事。”温芮是这样答的,随即她站起身,抚平自己那坐得有些微皱的裙摆,随即缓抬步来到男人跟前,站定,迎对上男人那递看而来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轻吐声道:“既然来了,那就走吧,民政局。” “真的要到这一步吗?”纪瑾陆紧蹙眉,深看着温芮,发问出声。 温芮拿包的手微微一顿,缓直起身,抬起头来,冲其含笑,并反问道:“不然呢?” 看着在场的众人,纪瑾陆沉默了许久,终有些颓废且无奈地点头,应声,“好。” “那走吧,我已经没时间跟你耗了,这次你也别想跟我耍什么花样,你知道我的,在离婚这件事上,我已经决定好了,不管你再叫谁来,这婚我们今天也得离。”温芮语气强硬,神情严肃,毫不笑意。 纪瑾陆明白这次他们是真的要分开了。 他将目光投看向温父温母,只见原先还帮着他的两人,此刻更是没说一句话。 他明白。 自打这通电话打到他这里来,配合温芮一起演戏,那就说明在离婚这件事上,他们也是赞成的。 纪瑾陆没想到他跟温芮竟然发展到了现在这样一副场景。 甚至都到了温芮连坐自己车都不愿的地步。 看着再次来到的民政局大门,温芮深吸口气,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语气不冷不热,甚是平淡,仿佛更想是在跟无关紧要或者陌生人说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刺得男人心里甚是烦躁,只因听她道:“走吧。” 这次两人办证过程中十分顺利,没有出现像上次那样的幺蛾子。 拿上新换上的离婚证,温芮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不由深吸口气,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不少,心情带着几分愉悦,冲着男人出声道:“纪瑾陆,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 留下话的温芮头也不回地走到自己停着的车旁,俯身坐进,不带一丝留念地开车扬长而去。 徒留下纪瑾陆一人站在大门外,盯看着车身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得忘怀。 “纪总。”张特助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老板,大气也不敢喘,谁能想到他们的行踪竟然就这样被暴露了。 不过这也只能说,关心则乱。 若是以往,老板他一定能听出这通电话的许多破绽,但是现如今,由于关于太太,以前那个冷静且理智的纪总,早已不复存在了。 不过,他们确实是出差了,但是也仅是待了三天就从国外回来了。 原本他们还想继续拖着,拖着不离婚,谁知道就这么一通电话,就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还多出了一个离婚证出来。 这回温芮跟纪瑾陆是真的没有关系了。 但正开车的张特助,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小心翼翼地透着后视镜打量着后座上的老板,好像他看上去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开心。 可是这不应该啊。 纪总有多么不想要太太离婚,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不然他们也不会一直躲到现在才出来。 但是纪总没什么变化呢? 照理来说,他应该是脸色黑沉,周身气氛低压才对。 这种疑问,直到他不经意间瞥到纪总那一侧微向上扬起的唇角,才猛然惊觉。 自家老板的这种表情,张特助简直不要太清楚了。 每次跟着他去谈合同,老板就是这样一副表情,仿佛胜券在握,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纪总他...他不会是以退为进吧?! 张特助意识到这点,原本还是对自家老板的同情,瞬间转移到了温芮的身上去了。 只能说心疼太太一秒。 要是让太太知道,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她觉得的结束,其实不是结束,而是一种新的开始的话,太太她会不会被气得暴跳如雷? 高,果然还是纪总高明。 是他这种打工仔永远也到达不了的高度,难怪他做不成老板呢,这能力他是一辈子都没有的。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