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当时拉着我,我真的做不到在那样的情形拽开她。”在那样的场合与情形,他真的下不了这个手。 所以他才会当机立断,把她先救上岸。 他只想尽快再次下水救人,但是没想到事态会发生这样。 纪瑾陆满是自责,眼眶红润,一滴滴无声的泪水夺眶而出,顺流而下,没一会儿工夫, “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在温母推门而入出声的那一刻,背对着她坐着的男人赶忙抬手擦拭去面上的泪水。 仿佛刚才那个哭得宛如泪人的人不是他,除了眼眶有些泛红以外,更是没有其它异样,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撇头再次深看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对着温母道:“妈,那您早点儿休息,打扰了。” “嗯。”温母冷漠应声,俯身干着自己的事,查看着自家女儿的被子是否盖好,丝毫没有一点想要将眼神分给纪瑾陆的感觉。 纪瑾陆落寞转身离去,温母也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躺下。 在屋里空气再次回归安静的那一刻,温芮紧闭上的眼,有道泪水从无声地从眼角处缓缓落下,没入枕头,没有掀起半点儿涟漪。 这段时间的住院,温芮感觉自己人都快被养废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就连玩手机都没有以往那种念头,提不起兴趣来,甚至还有点儿厌烦、无聊。 这天,温芮真的忍不住了。 看着床边坐着看手机的母亲,“妈,我想出院。” “再多住一会儿,你知不知道你落水那会儿有多危险,要是再迟一点儿你就真的没命了,既然已经住进来了,那你就趁这段时间把自己给养养好。”温母从手机中抬起头,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的心到现在都是后怕,“好好住着,而且人家医生也没说你现在可以出院。” “妈,我真的没事了,我感觉我人已经好多了,真的,全好了,你要不去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温芮急忙道,面上更是充满了祈求,可怜兮兮地盯看着自家母亲,想要试图改变她的想法,“妈~我的好妈妈,你就去问一下嘛,问一下又没事,没准儿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呢。” “而且我这都住多久了。”温芮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妈,你不是说待在医院不好吗,而且医院到处都是病人,有细菌,咱们回家休养也是可以的啊。” 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哪有人待得有她那么久的,就跟坐月子似的,这都待了快一个月了。 “行,那妈现在去问问医生。”温母想了想,很显然是被温芮给说动了,起身出声,对着温芮一阵叮嘱后,便出门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在温母去询问医生的过程中,温芮也没闲着,直接掀被下床,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 今天必须出院,再待下去,她人都快要疯了。 受不住了。 “好的,那中午就可以出院了是吧?行,好,谢谢医生。”听女儿身体没什么异样,温母终于放下心,之前听医生对她说,她女儿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需要住院再观察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她这心一直都提心吊胆的,还好最后没事,她可算是可以放心了。 在她走后不久,在办公室里的一个门被缓缓从里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 医生看向男人,语气充满了无奈,“纪总,真的是拖不下去了,抱歉。” 毕竟这住院住的,他这个身为医生的人都觉得很久了。 能够撑到这个时候才住院,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嗯。”纪瑾陆双手插兜,对医生并没有怪罪之意,只是眸光微闪,透着几分深意。 男人终于还是等到了他那份‘离婚协议书’。 他看着手里被寄到公司的文件,整个人透着满满的无奈与忧伤。 果然,他还是没能躲过。 但这份协议,被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直接扔进了碎纸机里。 本以为他还能再拖上一段时间。 却不想,对方像是知道他这份心思一样,每天准时送上一份,锲而不舍,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这几天,全公司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整日被低气压紧紧环绕。 当然,他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忙得像是个螺旋一样,一刻不停,神经紧绷,大家都面露憔悴,但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们只敢在心里哀嚎,这种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不止他们,就连远在帝都的总公司也没能避免这次余波。 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