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以便寻了一处树林休整,将士们在树林里草草搭建草棚避风雨然后生火取暖,况韧又遣王辅臣乌木善去江边查看能否渡水。
常宇必须要到长江对面才行,可入川之后江岸地势险要极难寻到合适渡水之处,且张献忠就是顺水入川攻占了沿江的州县,那些州县还几乎都在长江这边到处都是贼兵封锁,所以最好还是在入川之前渡到对岸,其实刚才在荆州城那边有渡口,可是长江在荆州城南正好拐了个大弯水流湍急不结冰,而且距离荆州太近,一旦城里头发现有兵马渡江,他们必会出兵袭扰,想过去没那么容易。
可能会有人问了,既然还要去对岸,在武昌那边又为何从江夏渡江过来,大哥,长江不是直的啊多少道弯啊,一道弯都要上百里地啊。从江夏渡江直达荆州不足四百里,可你若沿着长江走到荆州那就要先往西南跑到岳阳,在拐超西北最少也得上千里啊,且路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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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生起来了,喝了热水烤着火外头虽还下着雨但已不是先前那么的冷了,将士们躲在各处烤火避风雨吃着干粮骂着这该死的天气,常宇眉头紧锁,望着天空雨线,往日最喜下雨天听雨声睡觉,从军后最厌恶却就是下雨天。
可是没办法,他虽是一人之下的东厂督主,但却无福消受那锦衣玉食的生活,当然也是他不想过那种生活,既是如此,自找的日子多苦也得忍着。
眼下虽避风雨一时却不是长久之法,因此地距离荆州太近,谁也保不齐城里头的贼军会做出什么举动,能一时忽悠了他们,但若被其探得周边就他们一股兵马且企图渡水对岸,说不定就会杀过来。
麻烦来了!
不是在后头远远追来观望的贼军探子,而是王辅臣回报,寻了三四里地不见江边有村落和渡口,且江面冰层很薄,寻了狭窄处勉强可以过人,但战马绝对不能过去。
常宇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当机立断分批渡江,他同亲卫弃马渡江,姬际可和郝摇旗继续沿江前行寻村镇渡口找船渡江,屠元负责殿后挡住那些尾随的贼探,让他们摸不透这支官兵想干啥的。
很快常宇数十人渡江上岸发现这边沿江周边十余里村镇不少,便四下征集船只帮助对岸兵马渡河,这边已属于松滋县,是个平原和丘陵结合地方,北为长江,东是平原西为茫茫大山,且这个地方也是个类似三不管地区,对岸的李自成不想分兵要这么个地方,西北对岸占据宜昌地区的张献忠也没派兵来,但因其东北和荆州一江之隔,东南和公安县搭界,李自成虽没驻防兵力但经常来溜达勉强算是他的地盘吧。
这却便宜常宇,冒雨在沿岸征调民夫船只往来接送兵马,对岸姬际可和郝摇旗也在做这件事,终于在晌午前全部兵马渡了河分散沿岸周边村庄里避雨歇脚,而对岸的贼军探子却看的一头雾水,赶紧去荆州上报。
牛万财和塔天宝更蒙蔽了!这支明军失心疯了啊,跑来荆州叫阵不吊他难不成还想入川挑衅张献忠不成?
不可能!傻子才会派遣骑兵而且才千余入川,那是送人头!
是了,这支官兵的最终目的是占据松滋县!左良玉是想将荆州城包围起来,断其渡江入山退路?至少可以牵制住他们在对岸公安县的兵力(公安和江陵都在荆州下游,两城相距不远,但江陵和荆州同在长江东边和北边属于同一侧,但公安县却在对岸)好他么的狡诈啊,前来骂阵原来是为了渡江打掩护!实在太狡猾了!可恶!
而被牛万财和塔天宝各种猜测的左良玉此时正武昌城中和一帮幕僚同样一头雾水,东厂卫五百骑过境入川,怎么黄得功的千余骑也去入川,而且还分开走,可是马进忠来报碰到他们合二为一了,还差点干起来,且实力确实强横。
这伙人到底要去干啥,而且怎么感觉里头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事!
能有啥事呢,小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在那俩家还在各种胡乱猜测时,常宇一行在傍晚时已入松滋县城,短暂休整后采购一些物件顶小雨沿江而上,再行数十里便是夷陵州(今宜昌)的宜都县,此为入川第一站,是张献忠势力的桥头堡,也是和李自成势力的缓冲区,宜昌下游的枝江就在荆州辖内是李自成的地盘。
只不过枝江在对岸,宜都在这边,是常宇的毕竟之路。
能顺畅么?
理所当然的不可能太顺畅,宜都是桥头堡,过去了就等于进入张献忠的地盘了,他好不容易的才打下的江山,岂能容别人来去自如,李自成不行,官兵也不行。
或许前头要有一场恶战!
众人如此推断。
常宇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临近宜都时花重金找了三个向导,却惊喜得知,宜都城紧邻江边,但其西边却是个小平原,完全可以绕过去,但要经过长阳土司(今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的地盘,这些土司都敏感的很,若发现有军队擅入搞不好就是一场火拼。而且张献忠现在正四处拉拢土司,这长阳土司和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