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白纸黑字的买卖。”
姜以安一本正经地说:“涉及金钱的都需如此做,避免口头约定造成麻烦。另外记住,交易时我会带见证人一同到场,你若没能交上委托金,就要承担违约的后果。这承担后果的方式有很多种,视情况而定。”
“比如?”
姜以安等纸上的墨水干了之后,把契约书折起来放进兜里,说:“我也不清楚。我不负责这事。”修罗阁的人各司其职,处理违背契约这类麻烦事都由专门的人负责,而且不能把细节告诉其他部门的人,处理过程详细记录于纸上并密封于修罗阁机密处,只有得到许可才能查询。在纪律严明的修罗阁中,这类工作是唯一不用写明条文约束的。姜以安对于这个现象的看法就是:不写明违约后果,是为了谋利。
姜以安将要离开,刚打开门,然后挪一步,一直贴着门试图听院内动静的楚思梦防不胜防,一个踉跄,就要五体投地。姜以安看在楚思墨的面子上,在她脸快着地时伸出脚提她的腰,一使劲,她免了行大礼。
楚思梦的惨叫声引来原在屋内的楚思墨,对这个胞妹的到来感到意外,问:“思梦,你怎么来了?”
“二哥,”楚思梦梨花带雨地跑过去抱住楚思墨,马上变脸指向姜以安,“他欺负我!”
“别闹。”楚思墨不理会她的告状,把她推开,问,“你一个人来的?”
楚思梦摇头:“还有慕姐姐。”
他原来以为这地方够隐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慕伊人是从小的玩伴,也懂他的心思,不会把这无名小院的事到处传播,招来其他人打搅他的清静。
楚思墨说:“让伊人进来吧。”
楚思梦冲姜以安做个鬼脸,然后昂首挺胸地出去请慕伊人进门。姜以安丝毫没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她斤斤计较的样子狠可爱,看到她,不禁想起云羡风了。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他了,怪想念他的脸的。听说楚思梦宁死也不想嫁给云嘉虎,把楚家弄得鸡飞狗跳,外人笑楚思梦色迷心窍,宁愿嫁给个病秧子,也有一部分人称赞她是勇敢追逐爱情的女子,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嫉妒她能入云羡风的眼。
因为牵扯到大儿子,云放认为同样都是云氏和楚氏联姻,哪个儿子娶楚思梦都行。但那天本在家养病的云羡风不顾流言蜚语也要阻止楚思梦,被这个老父亲认为大儿子与她两情相悦,正尝试着劝过妻子高氏同意更改这门亲事,高氏被气得回娘家。楚父与云放想法一样,而且他们二人的事已经闹大,他的女儿嫁给云羡风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楚母左右摇摆,顾及姐妹情面,没有表态。
所以,这一个月,两家就这么僵持着,百姓们对两家的亲事的兴趣渐渐变小,就找其他见闻当饭后谈资了。
因为楚思梦的事,楚父楚母每天见面就吵,楚思墨的婚事就被耽搁了,现在萧七七还住在楚府,楚思墨为躲清静,就买了这无名小院。
现在是楚思墨的私事,赫铭辰和炎风避嫌,和姜以安一起出去。
姜以安想要告辞时,赫铭辰说:“我请客。”
她说:“醉仙楼。”
赫铭辰会心一笑,点头答应,三人结伴到醉仙楼用午膳。等她饱餐一顿,心情极好的时候,他问:“我五师兄有可能是被巫族女子控制吗?”
“暂时不能判断。”姜以安漱口后拿手绢擦嘴,解释道,“有一类蛊不会使人成为无痛无情的傀儡,但会迷惑人的心智,让宿主的认知发生改变。昨晚我跟他交手,可以判断他有自己的意识独立行动。你们见面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赫铭辰说:“他说,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会护着那名女子,如果我们伤害她,他也会拼命护着她到底。”
她问:“昨晚你师兄看到那名巫族女子昏迷,眼里满是心疼,若不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我还想把这为虎作伥之辈打一顿。你为什么怀疑他是被人控制了?”
“五师兄有妻子。”
姜以安一口喷出嘴里的名茶,失态后赶紧一遍擦嘴一遍拿抹布擦桌子。巫族最重情,怎的这代出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巫女?
“师父的葬礼结束后,嫂子在家迟迟不见他回去,我们才发现他失踪的事。”
阳谷子去年开春病逝,这么说,这五师兄已经被人拐走两年了。二十五六岁的人了,怎么还被坏女人拐走了?如果真的是被下蛊控制的,清醒之后该多懊悔!不过,同情归同情,除非修罗阁派人过来接替她的工作,不然她还需要等扫清轩辕澈的障碍后才能腾出手帮他一把。
这次赫铭辰把想问的都明白了,就不找借口阻拦姜以安离开。姜以安换上沈修的妆容,通过谢泽约见这一个月闭门不出的云羡风。
上回他落水后每日咳嗽发烧,好在姜以安给他布的药浴除去了体内寒气,又服用了将近一个月的补药,身体恢复得不错。姜以安把好消息说了他只是强颜欢笑。
谢泽看他有心事,模仿戏子绕圆走一圈,手指成兰花指,贴近云羡风的脸,用